,谢家一直在隐瞒这件事。
只有阿母死了她才能够不再被威胁。阿母向来睿智又厉害,就算被控制、囚禁也一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阿母很有可能为了摆脱“人质”的身份而寻死。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阿母已经逃脱了谢扶宸的魔爪,可如果阿母已经脱险肯定会来找她。阿母神通广大且知晓谢家的细作计划,想要寻到女儿下落不是一件难事。如今步阶刻意寻找之下都没有消息,这个可能性实在不高。
阿母,你还在人世吗?
雨打在甄文君驾车的手背上,一滴滴的,让她心也跟着凉下去。
灰蒙蒙的天际什么也没有。
这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更不知道还要下多久。
李延意将昨日打猎的战利品剥了皮,给卫纶送了两件鹿皮袄子来。
“这雨下着下着就要入秋了。汝宁的秋天向来短暂,还没琢磨出什么滋味来北风便要起了。这两张鹿皮我让匠人仔细裁剪缝合,用来御寒应该有点儿作用。来,卫公,试试看是否合适。”李延意亲自为卫公穿上袄子,满意地笑道,“卫公俊朗,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卫纶受宠若惊想要跪谢,李延意托着他的手臂,说他重伤未愈还是莫要行礼的好。
卫庭煦、长孙曜、还有一众盟臣坐在两侧,家奴们不断地上蔬果佳肴听着卫纶笑谈诏狱中的种种酷刑,听得周围的家奴们各个表情狰狞害怕。
“儒平,能活着走出诏狱你也是大聿的传奇人物了。”长孙曜一杯一杯的酒不停往下灌,很快满脸通红。左旭林权先后被杀不说,卫纶也入狱了,三公九卿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率领其他官员一块儿上疏,压力极大。现在卫纶回来了,他也能稍微松口气。
“那些小伎俩不过是帮我活动筋骨而已。上年纪之后很久未活络身子骨了,这回也算痛快。”卫纶豁达之语让大家哈哈大笑,整个厅中气氛极好。
小花一直站在卫庭煦的身侧帮她剥水果切肉,卫庭煦虽然一直看向卫纶和李延意的方向,时不时露出些笑意,不过小花知道她并不开心。
卫庭煦向来不在热闹对外的场合进食,今日却一反常态拿起了颗山莓。都已经放到嘴边了才想到不该吃,便有些尴尬地闻了闻果香后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