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人家的买卖。
有时候,就连朝廷里的几个老大人提起这厮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图什么,图闲不住呗,你要真的按照律法去治他,还真是治不了,律法治罪要有个得脏数,要有个受害的。
人家的赃都上缴了,少则几十万贯,多的时候百万贯也有过,被害人,他赢的那些人,谁也不承认自己是个被害的,就逗一乐儿。
反正每次有人上本参郑阿蛮,户部老大人文凤书是不依的。
一来他舍不得每年几十万贯的好处。二来,郑阿蛮身有爵位,有罪可以金赎之,人家认了金罚,这就别计较了。
御使也是要在户部拿俸禄的,时候久了,大家伙也就懒得搭理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谭唯心进了泰泽号,进门就看到今日挂了小盘,庄家开了一副古代断魂泣血局,亲诸位君子破局,彩头却是郑阿蛮给人做三日马夫。
这断魂局由来已久,便是陛下手里的国弈都未必能破,这棋局周围里外三层的傻哈哈能破?
笑死人了。
谭唯心倒也没预掺和,他与这些傻哈哈不是一等人,反是背着手入了后院,沿着一排边廊去了泰泽号的一处精致优雅的小院子。
泰泽号可不是单纯的一个棋楼,它是很大的一个棋盘院,而在这个棋盘院里,谭家那位爆发的舅爷乌秀,就以每年十万贯的价格包了一个院子。
偶尔他也在这里开个有趣的盘,可大多数的时间,他就招揽一群狐朋狗友在此处胡耍子。
旁人胡闹他不闹,就笑眯眯的看。
五月天儿不冷不热,乌秀命人将自己的螺钿乌木榻摆在院里小水法边上,今儿就只有他一人,来了就让人请了城里的有名戏班大花脸,给他唱《嫁妹》。
他睡着了,那小戏台上的人就不敢动弹,纷纷站在原地等他清醒。
谭唯心进来,把乌秀弄醒,戏台上才继续呜呜哇哇。
谭唯心说话,乌秀听不清,便摆摆手让戏停了,有婢仆提一篮子银锞子往戏台上洒,唱戏的大花脸便有些激动的谢赏退下。
那一篮子少说也有二百两,真真是好大的手笔。
谭唯心忍了艳羡,脱了袍子,穿着里衣上榻,靠在彩锦当中发出一声赞叹,又半坐起,瞧见炕桌放着一小碟干果不干果,果仁不果仁的玩意儿,倒还有些老鼠屎的样儿?
乌秀什么日子,又怎会吃平常物。
心里没做多想,谭唯心就捻了两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