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水,她们如今每天都有个一二百文的进项,那一月也是好几贯的意思,如此供养家计,送孩子们上学自然是可以的,一般的笔墨纸砚都能买得起的。
想到什么事情,老陶太太就放下手里的活计,语气带着厌恶说:“那祠堂本是大家伙的地方,这些做老爷的也是缺德,用了咱们的地方,咱们家里的孩子上学反倒得去老城了?”
可怜她家状元,每日天不亮就得往老城奔,这春夏秋还好些,可是遇到冬日便是个煎熬。
老陶太太这话引的众人齐齐点头,纷纷老调重弹的又开始了每天一骂。
泉后街口本有个不知是谁家的大祠堂,如今那祠堂便被各家出资建成了三礼学堂,又请了几个有名,饱读诗书的老孺在那边讲课,这倒是好事的,偏那学里的束脩就贵了些,一月两贯还不包伙食。
三礼学堂的配置各家老爷是按照燕京的好学堂来的,再说,有钱的才不会计较这几贯。
杨氏他们却计较的,那庆丰城收费最低的学堂,一天才收三文,没错,就是三文,繁华燕京周遭,那读书人是越来越多了,如此一个秀才想养家,一般要收最少三十个学童才能维持住家计。
那几个出头建学的老爷本是好意,却不知道民间疾苦,更不懂泉后街虽是官僚云集的地方,却依旧有一般的人家,他们把束脩定在了整个庆丰最高的地方,还觉着要少了呢。
因那里面先生们的膳食,生活都是均摊的,便是家里有几个学子附学,先生吃用多少便按照人头均摊。
一月两贯,还得摊上四五位老先生吃饭穿衣,老陶太太能愿意才怪呢。
没得办法,也不愿意去硬碰,这一圈的孩子便没有几个在三礼学堂的。
一阵清风袭来,院子里桂树的香味透过轻纱吹入屋内。二月笑眯眯的打开竹帘,跟四月提着茶壶,端着灶上新做的点心就进了屋,种满当当的就放在炕对面的桌上,任这些婶子食用。
老陈家现在出的起这几个零钱了,甚至老太太都不太在意,她看大家吃的好便高兴,甚至她还知道谁喜欢哪种,都会记下来,吩咐人常做着给她的老朋友们吃。
越发就像个官宦人家的老祖宗了。
高氏放下绣花绷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水,还就了一块点心,吃完她满足的一抹嘴,对老太太说:“老安人?您家那个定的是庆丰城里最好的闵产婆吧?那位手法了不得呢!接生一次得十贯呢,啧~就越发讲究了。前几日四老爷回来我可看见了,那气派,那架势,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