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你信么!
谷红蕴万念俱灰苦笑道:“原来姑娘竟是新朝的人?”
七茜儿算被这傻子气死了,她双手抓起他衣襟道:“瞧你人摸人样,怎听不懂人话?我告诉你了!我管你们什么忠良后良,前朝新朝!前朝铸城,城高五丈下阔二丈五尺,上阔一丈二尺五寸,少半寸砍的都是苦力巴!役夫的脑袋!
难不成前朝没有不征夫,没有年年害死人?还是新朝能以后能放过那个?他们不征夫了?还是不祸害谁了?我看谁都一样,你们这种人天生就是坏的!跟你说,你甭跟我转肠子,谁都不是圣人!就问你!我怎么了?!你好好说,不然丢你出去你信么?啊!”
谷红蕴这次老实了,他利利索索的回答:“姑娘被家里长辈强行开脉却没有传给你运气的法门姑娘身上气息乱走才会出现这些情况,”
七茜儿指指自己的脑袋:“这个就是因为没有法门?”
谷红蕴痛快的点头。
七茜儿撇嘴,伸手拍拍谷红蕴的脸颊:“乖!早这么就得了,瞧你腻歪的!”
她总算想到了那两本书,还有那个梦……原来不是梦啊。
她回头看看那塌了的老井,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霍七茜两辈子都没有大志向,就是想守着孩儿看着他长大,看他出息,看他成家立业,谁知道一个不跑,就整出这么多罗嗦,如今竟然头发都保不得了,自己的日子都没柳顺,现在好了,还跑出一个叫江湖的东西?
我可去你们的吧!!
墙外远远的传来一阵马嘶,七茜儿吸吸鼻子翻身来到棚车前,她在车夫坐着的地儿找到一个格子板儿揭开,这下面的,便是那廖太监说的碎银子。
那廖太监还说,妮儿,咱家还放了三百多两碎银,那钱儿干净,是咱家一丁点一丁点儿存下来的……你,你回头要是吃饱了,念我一点儿好~明儿~能帮我把这些银子舍了成么?
随你送到哪个庙门,接济了什么样儿的可怜人,都~都成的……也算是给我买一条顺畅的投胎路……
接济了这几个人也算是接济吧?这不管肯定跑不出庆丰城范围,反正那粮食还有书她都丢到这神像下面了,这驴车……算了吧,看在孩子的面上,舍他们了。
真真财去人安乐,七茜儿伸手将银包甩到谷红蕴身上。
谷红蕴接过自然就能掂出这是何物,想到这车这驴也原是人家的,他便一世英名不复归,从此没脸见人了。
真是鬼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