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成一把柴的谭唯心咳嗽一阵,慢慢磕头,可是表情却是愤恨至极,便咬牙说:“爹,『奶』,且委屈几年,总有一日,儿把中间那个起出来,再把你们葬进去……”
谭唯同却看着弟弟说:“有点出息,你若长进,便给咱爹再赚一块葬地。”
谭士泽的墓葬地,玉带腰中挂,三山背靠中,属上等吉『穴』。
地面之上,谭守义的族弟谭守林看看左右,估『摸』下时辰,就对祭祀点点头。
那祭祀举起长长的幡子,对着四面招展,他喊着钟氏,谭士元的名字道:“回家啦……回家啦……回家啦……”
谭守林倒退与族弟嘲笑:“回个球的家,这儿哪是家呀,这下好了,扎个堆儿守孝,啥好饭都吃不上喽。”
他族弟拍拍他肩膀:“收声,亏没吃够么?”
一里之外,谭士泽坟前,身穿黑『色』大氅的人牵着一匹黑马,她缓缓来到他的坟前。
情不移慢慢摘下帽兜,坐在墓碑前,好珍惜的来回抚『摸』,又把脸贴上去感受了一会才说:“傻子,我给你出气了,他们两个从此再也不敢欺负你了……傻子,你高不高兴啊……早跟你说了,跟我走多好啊……”
情不移的祭祀,从白日祭到北斗升起,她烧了半条街收拢来的祭品,最后终于上马,回头看一眼墓碑,到底绕着燕京城一路往玥贡山的方向而去。
秦舍与玥贡山交战许久,她总不能让老父独自支撑,只可惜她行马来到官道一处祭亭外,却远远看到了数十盏火把,亮了好大一段官道。
有人阻击,情不移便一挥马鞭,纵马加速向着障碍冲去,眼见就要冲过,忽从那障碍正前方猛的袭来一阵滔天杀意,她纵横江湖鲜少敌手,交战无数,却从未接过这种凛冽刀锋。
情不移被迫离马倒纵,耳边却听到一声秋瓜熟透,自然崩裂之声。
咯……
待她落地,几十盏火把通明之下,她便愕然看到自己的马匹左右分开,鲜血四溅倒在二十多步之外。
而官道正中那人已然收刀,他穿一身红底金织斗牛侍卫衣衫,年纪不大,二十出头,双目明亮,脸颊却因喝了酒而淡红,情不移却看不到他的刀,这种进攻的方式却是熟悉的。
她极愤怒,瞪着陈大胜喝道:“你可知我是谁?”
陈大胜轻笑:“情不移。”
情不移下巴微微扬起:“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竟敢拿他教你的武技砍我?”
陈大胜依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