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另说,若他死,从此天下人祭拜的风神,便只能是陈飞廉。
“拿酒来!”
皇爷忽有酒兴,便命人上酒,预备畅快痛饮……
风雨落下,殿门大开着,今日值更亲卫面前都放着一个小几,还有一套酒具。
他们沉默的陪着陛下饮酒,陛下坐在殿外,往雨中倒一杯,他仰头喝一杯,众人沉默的陪一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昏暗的宫灯之下,透过雨幕便看到一队人慢慢向这里走来。
待越走越近,陈大胜才看清楚,竟然是自己的兄弟们到了?
他们怎么来了?陈大胜站了起来,又摇晃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余清官捧着包袱一路思索,他想不通为什么小嫂子不许他提老太太的话?
小嫂子就只说了那件血衣的来历,还有家里那些个人,叫什么,死在哪儿,最后,家里请求八枚赏功陪葬,其余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他们总是没有小嫂子聪明的,就只能接了东西匆忙进宫。
这一路,余清官一直在想小嫂子的态度,她,好像完全没觉着自己老大有多危险?她唯一担心的只有老太太的身体,这就让余清官多少有些气闷。
可无论如何,今日这件衣裳是要送到皇爷面前的。
皇爷看到其余的老刀便笑了,他扭脸对张民望道:“来人,给朕的老刀们上酒!”
张民望还没动,便看到余清官他们慢慢走到陛下面前跪下,高举着一个包袱。
陛下微楞,问:“有事?此乃何物?”
余清官抬头道:“请陛下先恕臣惊扰圣驾之罪!”
陛下一摆手:“那些都是屁规矩!无事!”
余清官缓缓放下包袱,慢慢打开,露出那件血衣,语气就像他们的老刀头一般沉稳说:“陛下,可记得这件衣裳?”
张民望举着一盏灯笼缓缓照了过去。
众人一起看,许久陛下才慢慢道:“这,好像是朕的旧衣……桐岩山”
余清官点点头:“正是!陛下,今日家中老安人带得此物,让臣奉于陛下面前,让臣代她跟您求八枚赏功钱!”
众人全都愣住了,一起看向余清官。
兵部尚书孙绶衣轻哼了一声,他家也只有一枚金赏功,这陈家到底出身寒微,真真是不识好歹了。
哎!
孙绶衣一脸遗憾的看着陈大胜,耳边却听到余清官说:“家里还说,求陛下开恩,也不求金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