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付晚怔了一瞬,他以为照他哥那个矜持的性子,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拒绝他的提议。
结果齐烨这次不仅没拒绝,还主动牵了牵他的手。
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从他的手心里划了一道,他觉察不到其中的暗示意味,只是觉得带来一段热感。
果然,男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烨哥也难以脱俗。
说起来,幼崽时期的付晚特别热衷于跟齐烨比大小。
但是后来越发比不过,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就放弃了。
帮帮他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手会有些酸疼,过程有些难熬。
“你好慢啊,我累了。”付晚从柜子上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打了个哈欠,歪头就要继续睡,睡前还问了齐烨,“怎么样,你娶的老婆是不是物有所值。”
齐烨慵懒着低沉微哑的嗓音,把双手枕在脑后,闷闷地应了一声:“挺值。”
这声音,付晚的脑海中,莫名又掠过了性感这一词条。
但他没点开这词条具体去看。
他哥在旁人眼里一直都是禁欲系的霸总,能在他这里流露出比较真实的一部分,他还挺自豪的。
齐烨那双清冷幽邃的眼睛,在刚刚的某一瞬间,似乎冬日的夜空绽放了绚丽的烟火,短暂却有了温度。
感觉能吹一年,但又不能出去吹,只能自己偷着乐呵。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很喜欢齐烨的声音。
因为每次只要齐烨来了,好吃的和好玩的都是他的。
他哥几乎无原则地宠他,要什么给什么。
“要我帮你吗?”齐烨问,“就……礼尚往来的那种。”
“啊?不了。”付晚摆摆手,“暂时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有了喊你。”
齐烨周围的空气好像又冷了下去:“嗯,好吧。”
“你睡,我去公司了,今天可以早点下班。”齐烨只躺了一会儿,就起床了。
付晚敷衍地唔了声,咸鱼翻身。
继承家业太累了,早出晚归,跟社畜平起平坐。
他们付家家大业大,家业可以给付珩遥这个牛马,他只要家产。
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才觉得真正清醒过来。
他哥早就出门了。
他团着被子,打了个坐,有点眷恋旁边床单上齐烨留下来的温度。
他本能地似乎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