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镇场子的。”
两人走着走着,湖面上的游船里有人放了曲子,熙攘人群的嘈杂笑声和交谈声盖住了那曲子。他们两个倒是同时听到了。
同样是人少的路上,同样是路灯下,沈问埕想到那年冬天的校园。那晚风不小,冻得人手露在外边一会儿就没了知觉。他们几个满腹心事的老同学沿着主路,回忆在大学里身为昔日学霸的辉煌,想把社会上的机关算计暂放一晚,说着聊着感慨着,就看到迎面站在路灯旁几个背着双肩背包的男孩女孩,他们似乎围在一处讨论着往哪里走。
身旁的老同学热心地讨论,他们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过去问一下。
沈问埕没参与讨论,也没反对。
他每次回忆这里,都只能想起姜桡当时背对着他,看不到样貌。还记得这个女孩和他一样,在同学里不发表意见也不反对,大家说怎样她跟着就是。
他当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和他挺像同类人。十几年后熟悉了,也确实应证了他的想法。
“你当初想到做这个游戏项目,肯定想不到今天能和亚运会联系上,还拿了金牌,”姜桡忽然说,“就像我也想不到毕业前的旅行会碰到谁,”她拉住他的手,握住,“更想不到现在。”
“这里有个灵隐寺,”姜桡突然转开话题,笑着问,“我们明天去?”
“好。”
“你想求什么?”
姜桡瞅着他。
沈问埕回视,似乎隐约感觉到她想说的是什么。
姜桡笑起来,伸手试图摸到垂下来的柳叶梢:“今天日子挺好的。”
沈问埕就算再迟钝,也听懂了:“等回去我好好计划一下。这种事不能随便。”
姜桡本来准备了十七八句提点他的话,他提前破解了,反倒让她起了玩心:“什么事?不是在说去灵隐寺的事吗?”
沈问埕笑着反握住她的手:“你听懂就可以了。”
她少年时就喜欢喝酒,各种各样的都喜欢尝尝,每次都可控,只有一次喝一种不知度数的酒,起初觉得没什么味道,慢慢一口口就喝下去了,心里还想着怎么不醉?后来一转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那算是她喝过最烈的酒了。
那晚后她有了不同的认识。
最烈的酒不是入喉有多烧灼,而是根本不知道是何时醉的、怎么醉的。
就像这一路。
——(网络版)全文完 ——
作者有话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