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并没有夸大,心下对他越发满意起来。
只是看到他的身体却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好些,心中更加珍惜这先生,说话的声音都温和了几个度,只教门口守着的太监都觉得惊讶不已。
两个人聊了许久,一直到天黑了还意犹未尽,君臣尽欢。
这番回去之后,便又是流水般的赏赐向那青绒居送去。
本朝选官注重样貌,第一标准便是仪表堂堂,那些以为皇帝会因为明晦的长相而厌弃他的人的希望落空了,纷纷扫兴而去。
终于在三天后,那明晦居士,不,院正大人,便正式去了那太学。
明晦主讲的便是策论,兼一点儿的经义——毕竟明晦负责编撰了最新的经义注疏,这也是他额外要求的,。
因为明晦的身体不好,所以作为院正的他基本上不管太学里头的事情,只负责教课,也只讲那策论和一部分的经义,每日去那太学一两个时辰便好。
然而皇帝和太学的其他院正都忘记了一件事情——太学里头的课是准有些五品以上的官员、太学里头的其他学子在外面听课的,于是明晦来讲课的第一天,外头的人已经将那个小小的房间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们都在小声地议论着这位明晦居士,洛阳城里头闲人多,往往一句造谣便传的到处都是,那明晦居士现在已经是一位高额头铜铃眼满脑袋疙瘩的丑人了。
太学的陈院正也过来凑热闹了,名义上是让这些学生们规规矩矩的,不要惊扰到明晦先生,但是实际上自己却也还是非常好奇的。
想他陈院正也是一风度翩翩的美髯公,在太学里头混了这么些年,然后又做了那么多的著作,才勉强升为了院正,而这小子呢,年不过而立,一来便成为了院正,自然有些不服气,加上他远在长溪山的朋友若敏居士对于此人人品毫不留情的大加批评,心中更加认定此人为一又丑又坏的,擅长谗言之辈。
于是对于手底下那些弟子们的议论也是不加管束,听到他们如何说那明晦居士头上有十六个大包时候,更加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笑容越发得意起来,摸着他风度翩翩的胡须,听着学生对他仪态的称赞,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然而在十六个大包的言论正讨论得火热的时候,人群中却传来了一阵娇斥,
“明晦居士丰神俊秀,恍若仙人,又如何在你们嘴里成为了如此丑陋之人?!”
“你们可曾见过那明晦居士便在这里大放厥词?”
听到这话,刚刚还在说的起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