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道:“顾老师把你怎么了?”
童言抓了把瓜子:“没把我怎么样。”
“瞧你这低眉顺眼的,”沈遥笑,“刚才我们吃饭时还在说,顾美人怎么叫你名字叫的那么顺,总是童言童言的,该不是你们俩曲径通幽了吧?”
童言看了她一眼,闷不做声继续嗑。
其实她就知道,她从来不想回忆的过去,肯定能被顾平生扯出来。
就是他不提,自己也会想起来。
她嗑了第十粒瓜子,终于长叹口气:“上课两星期了,谁告诉我还剩几周放寒假?”
“19周的课,还剩17周,”沈遥乐呵呵看她,“是不是在算,还有多久就要继续重修大学物理了?”
17周,还有119天。
自此,她马上把国际商事仲裁当作第一重要课程,连着三节课的随堂考都毫无悬念通过。每次早早到了坐在教室最后,下课铃响起就冲出去,太完美的计划了,她恨不得像当年高考一样弄个倒计时……
上海的夏天啊,她在教室旁边的洗手间,努力洗脸。
太可怕了,就上了一堂课从里到外就湿透了。
她用纸巾胡乱擦干净脸,走过来的时候正看到门口笑嘻嘻站着沈遥几个人,一见她出来立刻乐了:“童言无忌,这个人找你,你认识他吗?”
众女人身前,站着个戴眼睛的男生,个子不高不低,长得不好看不难看。
童言看她们一副有□的嘴脸,立刻明了:“这是我素描课的课代表,”她走过去,“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人是理学院的,就是那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天天不是公式就是实验的地方。估计他从没试过被好几个女孩围观,窘了很久才说:“上星期要交作业,只有你没有去上课,我来……收作业。”
……彻底忘了。
什么叫顾此失彼?这就是了。
童言马上不好意思了:“我忘了画,今晚我给你送过去吧?你叫…&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