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封家村西尾的一户农家院里,一名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郎正在院子里熟练的赶着家里的鸡鸭准备往外走去。
“封伟?”
“你们是谁?”
“陈魑魅!”
“朗九心!”
少年郎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位陌生男子。
昏暗的正堂墙面上挂着两幅黑白遗照,正是这个叫封伟的爷爷、奶奶。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这一天的中午时分,封伟的爷爷带着封伟从深山里拎着野味回到家中,爷孙两人今天可谓收获满满,野鸡、野兔就好几只。
“老头子、阿伟、赶紧洗把手吃饭,都饿坏了吧!”
“奶奶,你看我和爷爷今天打了什么?”
封伟喜笑颜开的提着手里的战利品,奶奶慈祥的慢慢走上前帮孙子拍打着身上的杂草什么的,口里不停的夸赞着自己的孙子厉害、长大了。
餐桌前,爷爷喝完一口自家酿的白酒后便眯起了眼睛,良久后他才缓缓的开口。
“老婆子,等会拿些鸡蛋和今天打来的野兔、野鸡,我带阿伟去一趟封同家。”
“唉….你听说了,听他家里人说同老哥活不过今晚了!”
“嗯….所以我带阿伟去看看,毕竟老同和我们家也相识了几十年了,以前也帮过我们家,又都是一个村的,我得去送他最后一程!”
“老头子,说来也奇怪啊,前几日看同老哥还和没事人一样的,怎么说倒就倒的啊!”
封伟的奶奶前几日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时候,还看到这个封同带着他家那个17岁的孙子从自家院前路过,今早就听到封同的儿媳妇哭哭啼啼的往村长家走去,一问才知道,封同快不行了。
封伟和爷爷进到村口的时候,就听到村民们三三两两的正议论着此事,两人都觉得这也太快了吧!
“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定下个就轮到我们了。”
“呸、呸、呸….”
简单的收拾完,爷爷便带着孙子封伟前往了这个名叫封同的家中,村里为数不多的二层小楼里,只有封同和他的儿媳、孙子三人在此居住,封同的老伴死的早,他的儿子阿杰在羊城做包工头,此时正从羊城赶回来的途中,估计明天就能到家了,封同的其他的姐妹也分别在从别的村落赶来的路上,日落之前也能到达。
此时的封同,正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呈现着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这个老人的脸上死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