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烈的酒,席间,她坐在鹿鸣珂身侧,因她生得美,又是唯一的女弟子,有不少人来献殷勤,鹿鸣珂为她挡了所有的酒。
她实在好奇这酒的滋味,用袖摆挡住脸,悄然探出舌尖,尝一尝酒水的滋味。
那辛辣的气息一入口,登时冲得她皱起了脸,抬眼却发现鹿鸣珂望了过来,漆黑的眼底尽是笑意。
接下来,羽徽若是一口酒都不敢沾了,鹿鸣珂为她盛了碗鸡汤。
羽徽若拿筷子戳了下鸡腿,没动。
她吃鸡,不吃皮。
鹿鸣珂将她的碗移到跟前,取走她的筷子,仔仔细细将鸡腿的外皮撕下来。
羽徽若这才眉开眼笑。
明日鹿鸣珂和方祈玉都没有比试,酒宴进行到深夜才结束。
鹿鸣珂满身酒气,略嫌苍白的面颊罕见的浮起淡淡的红晕,眼中似氤氲着四月的烟雨,泛着几许春意。
羽徽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今日实在尽兴,方师兄,鹿师弟,七曜阁的未来就靠你们了,我等将来少不了要仰仗二位。”众人言笑晏晏,互相告辞。
这些弟子虽不是出自掌教座下,也是出自各位长老门下,鹿鸣珂站起身来,一一还礼。
方祈玉多饮了点酒,被弟子搀扶着走了,方才还满座的酒席,眨眼间只剩下羽徽若和鹿鸣珂二人。
“悯之,我们也该走了。”羽徽若提醒。
少年身段风流,漫不经心地迈着步子,行至庭前月下。
羽徽若跟在他身后。
许是那偷喝的一口酒,从喉咙烧到了心口,羽徽若的心尖似有热流淌过,滚烫滚烫的。
鹿鸣珂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羽徽若猛地止步。
扑面而来的酒香,夹杂着少年人特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羽徽若抬眸,撞入他迷忽明忽暗的眼底。
两人近在咫尺,再往前一步,就能将彼此拥入怀中。
明月悬在头顶,皎洁的清光一泻千里,如一柄银光闪烁的利剑,生生将这咫尺的距离劈成了天堑。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进一步。
“初初……”
“悯之……”
鹿鸣珂和羽徽若同时出声,被彼此打断,相视片刻,倏尔,齐齐笑了起来。
“你说。”鹿鸣珂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