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吗?”沈烈声音低沉如斯,缓缓的,又裹挟着颗粒感。
陈静安张口,喉咙里被火燎过,声音从齿缝里溢出来,一个不成调的嗯字。
“睡谁的床?”
“……我的。”陈静安哽咽。
沈烈眼里的癫狂才有所纾解,是所有的等待与沉寂,都有了最好的结果。
今晚,这张床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磋磨。
陈静安困乏的
很,忘记怎么清理,她像参加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抵达终点的同时,身体也耗尽所有的力气,四肢酸软,感受着他的温度,就这么睡过去。
早上醒来,依然是相拥的姿势。
四目相对,他像是醒来很久,一直在等她。
手被扣住,掌心烫意让她瞌睡全没,清醒的不行。
“好饿好饿。”
陈静安企图唤醒他可能不多的良知。
沈烈低笑,俯身说一些“喂她吃”之类的dirtytalk,她跟他向来不是一个等级,被吃干抹净已是定局,如果不是太饿,她想今天她可以睡到晚上去。
连续两天都没怎么出过房间。
饿了就点外卖,中途,沈烈去丢过垃圾,而她甚至没怎么下过床。
好在周末过去的很快。
还债进度得以暂停。
—
又过几l天,陈静安被告知有人找,对方是个年轻漂亮女生,穿衣打扮不俗,但面孔陌生,她并不记得她们有什么交集。
易秋摘下墨镜,微微一笑:“陈小姐你好,我是苏念深的未婚妻,易秋。”
陈静安皱眉,不太舒服:“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我这么来找你有点突兀,但我是真的没有恶意,如果陈小姐方便话,能多能换个地方聊几句。”易秋标准鹅蛋脸,小鹿眼睛,说起话时并没有盛气凌人的骄横,语气也很礼貌。
“对不起,不太方便。”
“是关于沈烈的事,你就不想知道?”
陈静安迟疑半晌,跟团里说一声,拿包出来。
易秋眉眼弯弯:“我其实以前挺想学古筝的,可惜,手指太疼了我没坚持,最后学了钢琴。”
她看起来不太设防,换了茶楼后,她心里想的什么,也都说出来。她跟苏念深是家里安排,她觉得对方长相还蛮符合她审美,长得帅,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他身体里流的一半血液姓沈,又得偏爱,即便这样,也是他们易家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