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缺钱。”
她这几个月赚了不少。
时一盛,“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了,可这是爸爸的心意,你就是再有钱,跟这个也不一样。”
时光赶紧解释:“爸爸,你误会了,钱是我自己赚的。”
她没说自己打工,撒谎道:“在公司实习的工资。”
时一盛:“又要学习又要实习,别累着。”
时光发觉时一盛的关注点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他注意的永远都是她累不累,吃没吃饱,被子盖没盖好。
怕时一盛多想,她还是把三千块钱收下来了。
时光不想提秦明月,可又担心时一盛因这事跟秦明月再生矛盾。
她问:“爸爸,你来北京,妈妈知道吗?”
时一盛:“知道。”
别的,没再多说。
妻子跟陶陶的关系,这辈子都是一个死结,怎么都打不开。
其实,也怪他。
在领养陶陶的前几年,他都是没心没肺,一心扑在工作上,给他带来成就感的永远都是作战指挥,军演水平。
顾家,是他最不配提的一个词。
直到不少老邻居经常在他面前提起,秦明月如何对待陶陶,他才意识到,他是如此失职又如此失败的丈夫和父亲。
他不知道秦明月怎么就变成了那样,至少有一半是他的原因。
他也不清楚,秦明月嫁给他,究竟图他什么。
论家世,秦明月家不比他们家差。
论长相,追秦明月的人多了去。
论能力,秦明月一年赚的钱大概就够他一辈子赚的。
要说婚后责任,他有时好几个月都没法回家。
他的漠不关心,造成了秦明月患得患失。
单说爱情,他亏欠秦明月,便无形中一直这么纵容她。
对待陶陶,他不否认,他心中有愧,做的不够好。
反正,他是一个失败的丈夫,失职的父亲。
到家已经凌晨,时光回了自己房间,时一盛这才跟时景岩聊起蔚明海,“我明晚就得回去,那边年底太忙,实在抽不开身,你明天上午替我约一下蔚明海,我跟他见面聊聊。”
时景岩递给时一盛一支烟,时一盛摆手没要,时景岩自己也没抽,把烟又塞回烟盒。
他问:“约蔚明海聊什么?”
时一盛:“看情况。”
不过有一点他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