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一架雁柱箜篌后面全神贯注地演奏乐曲。
另一架箜篌旁则坐着一名中年妇人,她虽然没有演奏,一双眼睛却只看着那男子的双手,根本不在意其他事情。
屋子一角处设有一个茶案,阮棉棉和韩禹相对而坐。
两人并没有说话,也都在仔细聆听那男子的演奏。
他们俩隔得很远,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司徒曜的心里还是拧出了醋汁儿。
不是他爱乱想,实在是这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感。
不知晓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司徒照的心里就更酸了。
她阴恻恻地笑道:“三哥,你现在知道我没有乱讲了吧?”
司徒曜把心里的酸楚压了压,迈步走了进去。
《湘妃竹》并不是一首很长的曲子,很快便结束了。
韩禹赞道:“柯先生已尽得此曲之精妙,实在让人叹服。”
那柯先生道:“韩先生谬赞,雁柱箜篌的技巧在下只掌握了七八成,只是仗着……”
话未说完,他已经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一对美若画中仙的男女。
韩禹等三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异样,一起看向司徒兄妹。
“司徒曜?”阮棉棉轻呼了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
韩禹站起身笑道:“善夫来得正好,咱们可一起品鉴新曲。”
柯先生和那女子也站起来微微施了一礼:“司徒大人。”
四个人中竟没有一人理会司徒照。
司徒曜笑着走了过去:“承甫兄果真好兴致,难怪都不愿意上早朝。”
阮棉棉嘴角抽了抽。
一开口就是满屋子的酸味儿!
司徒曜这家伙八成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