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和散碎银两?”
阮棉棉忙不迭地点头。
有件事情她一直不好意思承认。
自从穿到大宋朝,她似乎越来越“二”了。
金子虽然值钱,但哪个朝代也不会把它当做流通货币。
这一点她明明再清楚不过,却愣是要等着没有分毫生活经验的小凤凰提醒才能想起来。
难道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对比着,自己的脑子开始长残了?
她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这样好了,待会儿我把图样送去倾音阁,顺便去一趟银楼换银票。
你呢就带着红儿把咱们出行要穿的衣物收拾一下,汾州位于大宋北边,想来天气一定比京城冷得多。”
“需要收拾那种冬天穿的大毛衣裳么?”凤凰儿忍不住又问。
阮棉棉噗哧笑道:“你这是打算搬家呢!收拾几身路上穿的厚实衣裳就行,大毛衣裳到了汾州再另行置办。”
两人刚把事情基本商量好,又有大丫鬟来回,说三夫人陪嫁庄子里的一位段妈妈在二门外求见。
阮棉棉忙吩咐大丫鬟去把人请进来。
也就是一盏茶的工夫,段云春媳妇到了。
只是一个照面,她就被阮棉棉憔悴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碍于大丫鬟们在场她不好多嘴,但在心里又把司徒家的人咒骂了好几遍。
天杀的成国公府!
不过是短短的两三日而已,二姑奶奶竟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毕竟是身份有别,阮棉棉不好让段云春媳妇像在田庄时那样在自己身边落座,吩咐丫鬟们给她搬了个锦凳。
“快坐下说话。”
段云春媳妇依言坐下。
在三房这边伺候了几日,丫鬟们知道三夫人最不喜欢有人守在一旁伺候,非常自觉地退了出去。
“二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段云春媳妇迫不及待地问。
阮棉棉知道对方又被自己的眼袋黑眼圈吓到了,摆摆手道:“没人给我气受,就是昨晚没睡好。”
段云春媳妇还是有些不放心:“二姑奶奶还是要多注意保养,可不敢像十几岁的时候那样不管不顾的,身体要紧。”
阮棉棉笑道:“放心吧,以后再不会了。”
又问:“你今日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段云春媳妇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从袖中摸出了一个小匣子:“这是大将军给二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