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它们施了些法术,饭菜都是由它们做的。虽然只是些粗茶淡饭,但……”他顿了一下,笑道,“还是比羲和君做的要好一些的。”
顾茫这才放了心,但他随即又转头看了一眼相隔遥远的画舫,问道:“我们不叫小龙……咳,不叫慕容先生来吃吗?”
“小舅他不会来的。”江夜雪神色微微黯淡下去,于夕阳沉色里显得晦暗不清。他指尖轻动,木轮椅便调转了方向,往船舱内进去,“我们走吧。”
舱内也有两个陶土小人在来回忙碌着布菜倒茶。不过它们俩比起顾茫做的那只可真是好看太多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一男一女,憨态可掬。
桌上的菜肴确实不算上乘,但清爽可口,茶水也清冽甘甜。顾茫不爱喝茶,江夜雪也备了一壶温酒。
墨熄道:“少喝点。”
江夜雪温声道:“香雪酒,并不易醉,他若喜欢,你便由着他吧。”
顾茫舔舔嘴唇,憨然一笑。
墨熄扫了一眼他伸出来舔舐唇瓣的湿润舌尖,有些不悦道:“清旭长老,他是戴罪之身,你又何必以昔日之礼待他。”
但话虽这么说,还是由着顾茫去了。
香雪酒确实不易醉,但酒毕竟是酒,顾茫一时贪杯,觉得甜丝丝的非常好喝,多饮了些还是有些上头,再加上小陶俑做的饭尝起来别有一番新奇滋味,船舱里添菜添汤也都是由它们来进行。顾茫为了多看几遍陶俑舀饭时笨手笨脚的有趣模样,愣是比平时多塞了三碗。
吃完饭后,他们各自回舱歇息,由于顾茫灵流不稳,在慕容怜手下时曾有灵力暴走的情况,而他们的核舟飞行于高天,不可涉险,墨熄要尽量时刻看着他,所以这天晚上,顾茫和他是睡在同一间船舱内的。
“好饱……”顾茫捧着肚子哼哼着,一头栽倒在床上。
“起来。”墨熄有洁癖,拎着他逼他,“去洗了澡再睡。”
顾茫不肯:“我不洗。”
“你不洗就滚甲板上去打地铺。”
顾茫就真的抱着被子,准备去甲板上吹风入眠。
墨熄剑眉怒竖,将他拽回来,厉声道:“谁让你出去的?躺下。”
顾茫睡眼朦胧地,蓝眼睛仿佛飘着雾气的湖面:“我能不能不洗澡啊?”
“不能。”
“求你了,羲和君……”
“不可以。”
“主人。”
“不行。”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