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露出诡异笑容的时候,一向稳重的他也没控制住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导致后背“砰”地撞上了身后的门板,生痛。
他和其他两位室友交流过,得到了管风弦的附和,以及谢逅“习惯就是了”的冷笑。
白英文说:“哦豁,看来是学院派。”
顾夜宁觉得这并不算是特别好的形容词,但他不能否认自己容易把在学习中获得成功的经验也放到舞台上去。
“你练习的时候还记得什么专业名词没有?”
白英文又问。
顾夜宁:“……嗯,纵向笑容与横向笑容?口轮匝肌和唇降肌的控制?苹果肌和笑肌?”
所有人:“……”
顾夜宁:“还有,在笑的时候不能拼命瞪眼或者眯眼,用卧蚕周围发力大概率可以避免眼部无神或者用力过猛……”
“你能把手下放来再做一次吗?我是指露出眼睛部分。”
白英文问。
顾夜宁猛然摇头。
“完全不行。我试过,因为我太想把这个表情做好了,会显得很……鬼迷日眼。”
练习生们发出了一阵哄笑,连摄像老师都被顾夜宁的诚实逗笑。白英文嘴角抽了一下,勉强维持住了表情管理。
史上第一个说自己“鬼迷日眼”的爱豆诞生了。
“对自己很了解是一件好事,盲目自信不能让人进步。”
白英文说。
尤其是如果一名爱豆在舞台上对自己自信过头,很容易理智不受控制,被某些情绪上脑驱使,做出突然伸出舌头,甚至舔嘴唇,自摸或者没必要的抓裆等行为,也有爱豆在上台前表情管理设计太多种,乱了思绪,面对摄像机拍摄不够熟练,造成了一个镜头八个表情的“神级表情管理”。
顾夜宁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形容自己有问题。他早就发现自己过于追求完美的性格,和“学院派”的练习方式,在“笑”这件事上反而给了他阻碍——
他习惯把自己的理论知识融入舞台,试图将其进行细节设计,然后刻意运用,不是说这点不好,而是如果想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需要长时间不间断的练习。
但这一次,他们的时间不够,顾夜宁的眼睛和嘴角以及情绪都想自动调配到最好的状态,但事与愿违,只能兼顾二者,状态不好的时候能顾一头已经不错。
“前辈,我该怎么办呢?”
他虚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