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
傅瑚愣了愣,压低嗓音道:“不对啊,如果我没记错,那采伐院主官,可是正六品的官身,你今儿才是从七品,老林你找了谁的门路,这么牛气,能让你直接跳过半级?!”
男人笑道:“这种事情就不往外说了吧,犯忌讳。”
傅瑚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男人的肩膀,“老林,恭喜恭喜,说真的,如果只是挪个地方没升官,还是老样子,给人打下手,我可就要骂你几句了,得怀疑你是嫌弃在我身边当差不舒心了。既然是升官了,还是跳级的,没的说,今晚菖蒲河,搓一顿去,我请客!”
男人点头道:“傅大人请客,我来掏腰包。”
傅瑚又是一巴掌重重拍在男人肩膀,“呦呵,这些年是我看走眼了,老林原来还是块当官的好材料!”
在傅瑚走后,男人默默看着火盆里的炭火,轻轻叹息一声。
泥瓶巷那对夫妇的坟墓选址。
当年偷偷走了一趟杨家药铺的后院,找到那个杨老头,不惜坏了朝廷规矩,破了例,低三下气与老人苦苦请求一事。
还有那本兜兜转转终于落入某人手中《撼山拳谱》。
再有那天夜幕里,偷偷拿出一些私人珍藏的蛇胆石,一一抛入龙须河中,就像早早等着某个背箩筐的草鞋少年去看到和捡取。
能做的事情,其实也就只有这么点了。
别无所求,只是希望有天不当官了,不当什么所谓的阍者了,那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一年年成长为少年,再成家立业了,再有那逢年过节时,见着他林正诚,对方能发自肺腑地喊自己一声林叔叔,而自己也当能问心无愧当得起这一声称呼。
在今年入冬时分,太徽剑宗的祖山剑房那边,收到了一封落魄山陈山主的亲笔请帖,邀请宗主刘景龙和其弟子白首,一起去桐叶洲参加明年立春的下宗庆典。
说是举办庆典之前的冬末时节,那条风鸢渡船会跨洲北游至济渎,在大源王朝崇玄署附近渡口停泊,劳烦刘宗主稍稍挪步,登船南游,就不用开销那笔乘船跨洲的冤枉钱了。顺便在信上提醒刘景龙一事,若是愿意,大可以携手水经山仙子卢穗,联袂南游仙都山。
刘景龙带着那份请帖,御剑来到翩然峰。
白首试探性问道:“姓刘的,咱们能不去吗?”
白首刚刚从云雁国游历归来,带着几位别峰的晚辈剑修,六位年纪都不大的剑修,在云雁国和周边山河历练一番。
毕竟如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