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呢?”
老郎中哑然失笑,沉默片刻,摇头道:“不敢。”
既然都没个落座地方,那位武选司郎中便双臂环胸,靠着房门,他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家伙,确实颇为好奇,如果不是这次不同寻常的官场调动,他都没机会得知林正诚这么有来头。其实他这个兵部武选司郎中,今天就是为旁边这个一样站着的老家伙带个路,其实在官场上,根本管不着林正诚这个未来的豫章郡采伐院主官。
洪州新设立了一个衙门,名为采伐院,名义上就只是管着缉捕偷砍巨木者一事。
类似处州的窑务督造署,还有婺州的丝绸织造局,主官的品秩有高低,却是差不多的根脚。
而位于处州北边接壤的洪州,有个名动一洲的豫章郡,除了是当今大骊太后的祖籍所在,自古盛产参天大木,此外还是传闻上古十二剑仙证道羽化之地,故而大骊官场素来有那“大豫章,小洪州”的谐趣说法。
林正诚见那两位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笑问道:“不然我就在
这捷报处,摆一桌酒宴款待二位?”
老郎中倍感无奈,你们这些个从骊珠洞天走出的当地人,除了董水井稍微好点,此外说话就没几个是中听的!
之所以留在这边碍眼,是想要帮着陛下,要在眼前这个男人这边,得到一句半点不含糊的准话。
听上去好像很滑稽,皇帝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只能是拐弯抹角,与一个从七品官员讨要个确切答案。
可其实一点都不可笑。
更过分的,还是这个男人故意一直装傻。
林正诚拿起钳子,轻轻拨弄炭火,自言自语道:“有人曾经与我说过一句禅语,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
老郎中点头道:“明白了,我这就去与陛下回复。”
两个位高权重的郎中就此离开捷报处。
到了门外的帽带胡同里边,武选司郎中以心声问道:“什么意思?”
老人说道:“你我不用懂,陛下明白就行了。”
傅瑚在听说那两位郎官老爷离开自家地盘后,这才去往老林的屋子那边,犹豫一番,跨过门槛后,见那老林站着,便伸手虚按两下,示意咱哥俩都坐下聊,小心翼翼问道:“老林,找你聊了啥,能不能说道说道?”
林正诚说道:“托关系找门路,很快就要去洪州豫章郡的采伐院当差了。”
傅瑚问道:“还是佐官?”
男人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