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赌一赌,如果我输了,我便任凭发落,可若是郦姐姐你输了,就在书简湖当我新宗门的挂名供奉?”
郦采点头道:“可以!”
姜尚真神色古怪,“我这赌术赌运,郦姐姐当年是亲身领教过的,为何这次如此爽快?”
郦采微笑道:“我那弟子需要闭关三十年,那个年轻人,能在北俱芦洲逛荡三十年?”
姜尚真伸手抓住女子剑仙的袖子,“好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
郦采神色落寞,问道:“就不能只喜欢一人吗?”
姜尚真微笑道:“等哪天郦姐姐比我高出一境再说。”
郦采叹息一声,以心剑斩断些许涟漪,与姜尚真一起去往骸骨滩,乘坐披麻宗跨洲渡船去往宝瓶洲。
据说身边这个王八蛋,要去大骊龙泉郡一个叫落魄山的地方,以元婴境周肥的身份,求一个记名供奉的名头。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未必能够成事。
郦采转头看了一眼沉静想事的姜尚真。
笑起来与人言语,欠揍。
不笑之时,便很认真。
可惜这么一个人,据说他一辈子唯一无法释怀的女子,竟然是山下的寻常女子,并且还从未染指,就只是目送她嫁人生子,红颜老去,白发苍苍,无灾无殃安详离世。
郦采犹豫了一下,“姜尚真,如果你今天再遇上同样的女子,还会如此喜欢吗?”
姜尚真摇头道:“自然不会了。”
郦采有些疑惑不解。
姜尚真缓缓道:“人生初见,山野见少女婀娜,登高见山河壮阔,仰头见仙人腾云,御风见日月悬空,与以后见多了类似画面,是决然不同的风景。不一定是初见之人事一定有多美,但是那份感觉,萦绕心扉,千百年再难忘记。”
姜尚真又笑了,转过头,“就像当年我初次见到郦姐姐,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郦采羞恼道:“闭上你的狗嘴!”
姜尚真柔声道:“娘子莫娇羞,夫君心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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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黄国玉笏郡。
郡城城门那边贴了不少官府和有钱人家的告示,都是些请高人去往家中做法的内容,末尾大多是必有重金犒赏的言语,至于具体是多少银子,只字不提。
陈平安在墙下仔细看遍那些告示,看样子,郡城内外是挺乱的。
在郡城添置了一些干粮物件,陈平安当晚在客栈落脚,夜幕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