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皇帝陛下刚刚敕封一位功勋卓著的武将为公爷,再将一位少女御赐为女状元。既无外患也无内忧,他便愈发荒淫无度,除了与他年龄相仿的皇后娘娘,是个摆设,自他年少登基时起,宫中所有嫔妃,便都是妇人,白日宣-淫,颠鸾-倒凤。这天皇后娘娘召见一众诰命夫人,等候已久的皇帝陛下便以一柄玉竿拂尘,轻轻挑起帘子,瞧见那些体态各异的中年美妇,唯一例外,便是其中那位女状元,皇帝陛下微笑道诸位姐姐可以宽衣了,妇人们对此并不陌生,有强颜欢笑,也有妩媚逢迎的,唯独那个少女怔怔看着皇帝陛下,她满脸匪夷所思,面红耳赤,只是不知为何,她始终口不得言,少女悲愤欲绝,伸手指向皇帝陛下,再指向自己,咿咿呀呀,偏就是无法说话。皇帝陛下饶有兴致,大笑不已,快步走向那个姿容明艳的少女,今儿就为她破例一回。一番云雨过后,等到中年皇帝昏睡过去,那少女伸手掐住皇帝的脖子,直接将其活活掐死,她这才上吊自缢。
人死如大睡一场,皇帝马彻蓦然惊醒,手中持境,自己竟是一张少女脸庞,吓得他将镜子砸在地上,下一刻,她便来到了皇宫,浑浑噩噩环顾四周,除了那位面容衰老、心不在焉的皇后娘娘,还有一帮神色各异的诰命夫人,皇帝陛下,或者说女状元,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帘子被一柄拂尘轻轻挑起。
永嘉县马府,马岩搀扶着秦筝回到住处,瞧见了门口那位候着的老妪,夫妇稍微吃了颗定心丸。
马岩轻声道:“蒲夫人为何不出手拦阻那人行凶?连三封飞剑传信都被那厮拦下了。”
老妪以心声微笑道:“家主有所不知,我早有准备,其实一明一暗,送出了总计六封密信,被拦截的,只是明面上的飞剑传讯。”
马岩立即面露喜色,重重松了口气,秦筝却是快速瞥了眼名为蒲柳的老妪,她倒是没有说什么。
老妪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埋怨道:“秦夫人,若是早早知道你们马氏招惹的仇敌,是那人,我早就离开玉宣国了!别说玉宣国,宝瓶洲都不敢待!”
秦筝道歉告罪一句,再从袖中拿出一串常年随身携带的钥匙,让马岩打开密室大门,拾级而下,一路墙壁上都嵌着用以照明的夜明珠,禁制重重,最终走到了一处别有洞天的山清水秀之地,她先涂抹了杨家药铺买来的膏药,神魂瞬间稳固下来,锥心一般的疼痛也瞬间消失无踪,再让老妪施展山上术法,果真接回了那截断腕,顷刻间便是双眼清晰可见的白骨生肉,只是伤疤依旧明显,秦筝壮着胆子拧转手腕,她长呼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