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喝喝你这家乡的……加餐酒?”
红酥羞愧道:“只有一个碗。”
她问道:“不然我去府上跟人讨要酒具?”
陈平安微笑道:“不用,你就用碗好了,我直接拿着酒壶喝。”
红酥满脸笑意,脚步轻盈,去阴暗偏屋拿来了一只白碗,她坐下后,陈平安已经揭开黄纸封与泥封,侧过身,给红酥倒了些酒。
红酥脸色古怪,憋着笑。
这陈先生,真是的,就给倒了这么点酒水?一两重的白碗,倒了酒,然后就只有一两半重?
这酒可是她送给他的唉。
他看着他,再看看酒碗,又倒了点酒。
红酥终于忍不住,一手持碗,一手掩嘴,止不住的笑声,悠悠然透出指缝。
陈平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次倒酒,总算给她倒满了。
红酥笑得一双灵动眼眸眯成月牙儿,双手捧着白碗,小口小口抿着酒。
陈平安仰头喝了口黄藤酒。
两人也没有怎么聊天。
红酥有些好奇,这么好的陈先生,上次她玩笑询问,他扭扭捏捏点头承认的那位姑娘,如今在哪儿呢?
若是见着了如今这么孤孤单单的陈先生,肯定会很心疼他吧?
陈平安喝了口酒,望向远方,轻声道:“红酥,我们是朋友,对吧?”
红酥使劲点头。
陈平安嗯了一声,像是在与她说,也像是告诉自己,“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先不要怕,不管事情有多大,赶紧记起一件事,山门口那边,有个姓陈的账房先生,是你的朋友。”
红酥有些莫名其妙,可她还是很开心呀,她悄悄转头望去,身边这个账房先生,冬寒渐重,便不知不觉,已经换了一身青色厚重的棉衣长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