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大人,您不觉得这些政策都是饮鸩止渴吗?”
“不提别的,就是那刑不上大夫,若是真的推行下去,那天下该混乱到什么地步呢?豪族肆意妄为,鱼肉百姓,哪怕杀了人,也不会受到责罚,当今只是河北发生了叛乱,若是这些政策全部推行,我不知道这种叛乱”
“够了!”
辛敞打断了羊祜,他站起身来,脸色也变得冷漠。
“叔子,你还年少,不知道真正的道理,你的宗族里,并非是只有你的姐姐。”
“大人,我说这些,并非是因为我的姐姐,是为了所有人,这次叛乱,大族死的还少吗?若是逼的天下皆反,那我们还能活下去吗?大人,当初秦行暴政,使得天下皆反,随即有了大汉,汉末皇帝昏庸,再次逼反了百姓,导致了灭亡,难道我们还不能吸取这些教训吗?”
“当今要推行的政策的破坏,甚至都超过了当初的桓帝灵帝之时。”
“我不敢想象,往后若是爆发叛乱,规模将会有多大”
“哼!!”
辛敞冷哼了一声,甩了下衣袖,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羊祜欲言又止,只能看着他离开。
等到他离开后,夏侯氏方才走出了内屋,“大人呢?饭菜还不曾上”
羊祜茫然的看着辛敝离开的方向,脸上满是纠结。
“不必准备了。”
“这顿饭,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去吃了。”
夏侯氏大惊失色,“良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唉,终究是道不同,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吗?”
“为什么非要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呢?”
羊祜感慨了几句,夏侯氏看起来有些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仆从走了进来。
“家主,有客求见。”
羊祜接过了名刺,眼里再次闪过了惊诧。
“钟会??”
“他来这里做什么?”
羊祜忽然就明白了这一切,难怪这些时日里陛下不断的召见散骑,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原来是在此处等着我呢。
他苦笑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妻,“你还是继续准备饭菜吧,这一顿饭是要与他人来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