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刘璃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朱棣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怪东西,用雪造的屋子,不是更冷吗?不,这分明就是个洞。
“朱棣,我们不会冻死了哦!”她得意的说道,忘了自己居然直呼了他的名字。
朱棣也没在意,倒觉得这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还挺好听的。
刘璃又去捡了一些枯枝,放进了雪屋中,接着就拉着朱棣钻了进去,点燃了枯枝,整个洞里立刻温暖起来,仿佛与外面的冰天雪地隔绝了。
“安哥,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朱棣忍不住问道。
“嗯,之前听人说的。”
“我也听说过一些古代民族为了在冰雪自然环境中生存,常为穴居,以深为贵。看来似乎是同工异曲之妙。”
“嗯……”
两人忽然冷场了。
“安哥,你哥哥很疼你。”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刘璃也不知到底实情如何,不过看观童带着妹妹投降,应该关系还不错吧。她点了点头。
“安哥,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吗?”他顿了顿,“我有三个哥哥,二十二个弟弟,虽然贵为皇子,却像路边野草般无人关注。谁要想得到父皇的一点青睐,从来都是一种奢望。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赢,我要让父皇知道,燕王朱棣才是最像他的儿子。”
他的声音如一阵细腻忧伤的风,轻轻的在人的心中划出伤痕。沉着,却掩饰不住的茫然;强大,却不可避免的孤独。
刘璃忽然也有些伤感起来,生于战火,死于征途,似乎就是燕王一生的宿命。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李柏的?”她轻声道。
“我从来就没真正相信过谁。”他望着她,“无论何时何地,我从没有人可以信任,从小到大,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而想在这世上生存,只有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来冒犯你,侵害你,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的眉宇间弥漫着一丝淡淡的伤感,不是脆弱,不是敏感,那是经过漫长时间的冲刷,沉淀下的悲哀。
“这世上,总会有你可以信任的人存在的,就好像双子星座一样,这个人一定会出现的。”她轻声道。
一阵冷冽的寒风不知从哪里漏了进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忽然伸出了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微微一惊,正想挣扎,却听见他温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别动,这样会更温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