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的信息:
请了十天假回老家。前五天不会上钉钉,后五天会开始回复部分紧急的工作消息。另外,我已经把要安排和交接的事务全部写成云文档,还有回来后我需要验收的工作项目也做成甘特图,一起都发到了大家邮箱里。
这段信息很长,后半段是那么典型的付小羽语气、付小羽行为。
可是第一句话——
许嘉乐盯着前几个字,看了许久许久,像是要把手机屏幕都盯穿。
……
那天黄昏时分,付小羽一个人拖着拉箱,坐上了回顺城的s7712号高铁。
顺城,离b市和h市都大概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不大的一个小城市。
付小羽把头靠在车窗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天色从橘黄慢慢变成深蓝,直到列车驶入漆黑一片的夜色——
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即使那个“家”,离他工作的城市是那么的近。
从去年到今年,哪怕是春节和新年这么重要的时候,付景再暴跳如雷,他都以工作为由搪塞了过去。
即使是这一个多月,韩江阙陷入了没有止境的昏睡的这一个月,他仍然顽强地每天准时出现在双子星大厦,强硬地掌控着所有事务。
在外人看来,韩江阙的重伤并没有击垮他,他就像是前厅墙上那个巨大的石英钟一样,永远在岗、永远精准。
这是im集团的紧要关头,是他必须要像定海神针一样牢牢地钉在那儿,确保这个庞然大物不出半点乱子。
可是渐渐地、渐渐地,随着事态稳定了下来,他却感到越来越虚弱。
昨天半夜看完韩江阙之后,付小羽本来想要在酒店补一觉再回b市继续上班。
这段时间他其实偷偷半夜来过几次,因为定不到什么合适的住宿,又根本不想去韩家住,所以经常就在医院旁边这家快捷酒店将就。
可是昨天半夜,他睡觉睡到一半,厕所里的地漏忽然不停地往上返污水,还伴随着咕嘟咕嘟的令人厌恶的声音。
付小羽站在又脏又臭的房间里等待着酒店员工来给他换房的那十几分钟,忽然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
决定请假的那个瞬间,其实来得很突然。
换房之后,付小羽几乎没怎么睡,清晨的时候,唐宁给他打来了电话。
其实这并不奇怪。
韩江阙出事之后,付景和唐宁给他打电话的频率都高了不少,付景叫他回家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