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着,坐在面包车上的李政等人犹如在做着过山车,上下摇晃着。
“现在这会,黄海川和市里的同志估计也到溪门了。”李政看了看时间,心里暗道,这会已经是早上九点多,想着黄海川即将碰到的场面,李政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汪东辰那老狐狸昨天还委托我代表县里去迎接黄海川,今天我故意跑到下面来,放了他鸽子,那老狐狸现在又不知道是什么反应。”李政脸色有几分肃然,整个县里面,要说他最顾忌和最不顾忌的人,非汪东辰莫属,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都反映在一个人身上,这并不矛盾,李政是实实在在的从汪东辰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之所以说不顾忌,那是因为汪东辰今年已经五十有五,再过三年,也差不多该退居二线了,升是不可能升上去了,在溪门县县委书记这任上就是其最后的任期了,对这样处在晚期的干部,李政心里根本不怕对方。
官场里面,所谓欺老不欺少也差不多是这个理,汪东辰的仕途到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就到点了,即将退休的人物,而李政自己,则是处在上升期,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上升的空间还不小,李政根本不会去惧怕汪东辰这样快退的老人。
至于说最顾忌汪东辰,则是因为汪东辰在溪门经营日久,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别看汪东辰已经渐老,看样子好像一日不日一日,但溪门县里跟随汪东辰的干部仍是不少,李政这两三年来也拉拢了不少人,但他自认还不能跟在溪门盘踞了七年的汪东辰相比,特别是汪东辰的城府极深,往往在人防不胜防间便给你当头一棒,李政是体会甚深,是以他轻易也不敢得罪汪东辰,毕竟汪东辰还是县委书记,溪门县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