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甚至,不愿意再和张尚书在一起说话。
“你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张青竹仔细回想,不由有些害羞,轻斥了一句,兰竹眨了眨眼睛:“大哥,我可不是孩子了。”
“是,是,你都十三,不,都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了,”张青竹连声说着,兰竹又笑了:“这似乎才是兄妹相处。”
而不是早先那样,兄妹之间除了年节,就不会见面,见了面,也只是说些场面上的话。
“若我和二哥也能像和大哥一样亲近,是不是二哥就不会闹出这些事来。”张青竹听到兰竹这样说,摆了摆手:“这些事儿,不该你来操心,我的妹妹只该……”
“你的妹妹也会长大,会承担一切,储娘子说,能被人呵护一世,看着倒是很好,但那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来世上一遭,总要经历许多风雨,见过许多风光,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如此才能不算白来世上。”
张青竹晓得储秀是个心中有丘壑的人,但从没想过,储秀会这样想,于是张青竹一跃而起,吓了兰竹一跳。
接着张青竹就道:“储娘子什么时候会来教你。”
“她大概……”兰竹在惊吓之后,还是要和哥哥说,张青竹就已经对兰竹道:“你快把储娘子请来,我有法子了。”
为什么只想到和当地士绅说,怎么就没想到储秀这个人呢?她是本地人,又是书院的山长,还和文山先生过来往,她虽是女子,才智却不输给男儿。
不,用文山先生的话来说,她的才智,远比男儿还要强。只是,世间规矩,容不得她把这些才智显现出来。
所以,不要看不起女人。这是文山先生对张青竹说的。那些典籍上曾学过的,被骂作牝鸡司晨的女子,曾那么鲜活地存在过。
一个男子,若因为女子比自己出色,就要诋毁她,这不是君子所为,这也是文山先生的话,现在,张青竹明白了,甚至明白了许多。
“大嫂,大嫂!”兰竹被张青竹吓到了,只能高声叫着大嫂,婉宁已经应声而来:“到底怎么了?”
“大嫂,我怎么觉得大哥方才,方才有些……”兰竹拉着婉宁的袖子,婉宁已经看向张青竹:“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法子,然后就惊到了妹妹。”张青竹也冷静下来,接着张青竹就对婉宁道:“还请把储娘子请来。”
“这么说,你是要请教她了。”婉宁并不感到奇怪,张青竹应了一声就看着妻子:“你怎么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