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了这个不存在的前提,然后以请求的方式提出来。
如果对方骤然让她答应一件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她不可能同意。但现在,重点变成她是否要拒绝对方的请求。拒绝这个行为本身变得有难度起来。
天蓝色的眼睛里浮动着碎冰。
别开玩笑了,真的有人可以拒绝这种请求吗?
反正她做不到。
她没办法拒绝。
·
“他要干什么!”
柯南的注意力完全被玻璃另一侧的情况吸引了。他整个人伏在玻璃前,用力拍打着。
“你们要对小兰做什么?!”
“……圆梦?”久川悠的视线在触及到黑柯脸上那副故作脆弱的神情时,微妙地顿了一下。
“开玩笑的。那个家伙可能是被我带跑偏了吧,不用太在意。”
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和他所遇见的那个,极其相似又截然不同。
他们之间的差别
,不在于年龄长短、经历多少,也不是橘生淮南、橘生淮北的区别,而是一个走向毁灭之后再度复生的人,和一个还没有经历过一切的人之间的区别。是一张被各种颜料污染过后再度涂白的画纸,和一张还没有被涂涂画画过的白纸的区别。
其实酒厂里面的所有员工,基本都有着类似的经历,逐一看过来难免有些审美疲劳,甚至感慨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上帝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制造出这么多奇怪的命运。
那种被不存在的神明玩弄命运的经历,即便是最善良、对生活抱有无限热忱的人,也会坚持不下去吧。久川悠觉得这种命运很奇怪,但当他看到那个家伙的时候,他不会产生任何同情的情绪。
同情是软弱的,也是高高在上的。
同情会让人觉得,他已经接受了这种苦难,他在居高临下俯瞰着对方的人生经历,用一两滴眼泪,三四句言语,轻描淡写地概括掉对方十几年的经历。
但这种苦难是不应该被接受的——即使它已经发生了。
对方真正需要的情绪应该是感同身受的愤怒,是感到不公、是去反抗。无论是他,还是工藤新一,都不需要同情,他们只需要强烈的情绪,去掀翻这一切——
从离开自己的世界开始,久川悠去过很多不同的世界。
他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可以把不同世界的世界线连接在一起,然后完成跳跃。
这个能力听上去很高大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