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萱这个人她可从来没听傅应呈提过,也有可能傅应呈觉得她没必要知道,毕竟他们也就只是合同关系。
是不是等高考完,实验做完,傅应呈就会帮她找个地方搬出去。
然后,他们就没必要再见面了。
也算是。
好聚好散。
……
女孩心乱如麻地关了水龙头,湿漉漉地抹了把脸,把额发全部撩到后面,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公司暖气足,镜子里的女孩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纤瘦,苍白,唇色浅淡,水珠慢慢压低了乌黑的睫毛,猝地滚下。
也是。
姜萱漂亮,有钱,和他都是B大的,还能给他事业上的助力。
傅应呈喜欢她喜欢得,特别理所当然。
因为他太厉害了。
季凡灵想。
只有很厉害的人,才配得上他。
而不是一个,被喊了声准大学生,就沾沾自喜的人。
……
女孩和自己对视了一会,庆幸地笑了声。
还好还好。她刚刚兴起,或许傅应呈有点点喜欢她的念头,就及时打消了。
都怪陈俊总是在她耳边说怪话,再加上碰巧江柏星又跟她表了白。
如果她的自作多情被傅应呈发现……她真的会想死。
她定定看着自己。
上扬的唇角又一点,一点地,被重力拖拽着,落了下去。
季凡灵拽了张纸,垂着眼,擦了擦手上的水。
然后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似的,木然地擦了又擦。
她丢下纸,没有情绪地走出厕所。
*
另一边,电梯门打开。
高义累得像是死狗一样,双眼涣散,靠在电梯后壁上。
他身前的男人依然腰背笔挺,西装衬衫马甲一丝不苟,怀里还抱着一盆绽放的小雏菊。
高义也不知道傅总哪来那么多精力,自从温蒂被安排在办公室待命,他一个人跟着傅总干了一周的活,感觉自己去了半条命。
然而傅总还有闲情逸致自己抱着那盆花,原本高义都抢着搬了,因为花盆上沾了土,难免弄脏傅总的衣服。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不洁癖了。
傅应呈抱着花,迈出电梯,在走廊上迎面看到几个搬运工人,他的办公室门大敞着,门口地面还有一层浅浅的浮灰。
傅应呈走进办公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