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掉了一个,给你种下去。”
容月蹲下来,发现坑已经被埋好了,骨刀还挺好用,土埋得也不紧,总体做得不错。
天阳还盯着他看,突然换了个话题:“你的项链戴着吗?”
容月尽管疑惑,还是把链子从衣服里扯出来,给天阳看了看。
天阳露出一个大概是满意的表情:“好看。”
容月:“……”
天阳又道:“耳坠还在吗?手链呢?”
“都在啊。”
“戴起来我看看。”
容月看看四周没人,鬼使神差地一样样戴了起来。
天阳看着他忙活完了,瞳色变得深了些:“……很好看。”
容月不知怎么有几分不自在,刚抬手准备卸耳环,突然被天阳禁锢了手腕。
他凑近了些:“衣服还在吗?”
晚霞漫天,橙色的夕阳映得容月的宝石耳坠闪闪发亮,也许是气氛使然,也许是一点合时宜的怀念,容月钻进帐子里,将自己那件五十级的常服白袍换上了。
绸制的面料,垂顺丝滑,随着动作泛起波澜。
金色的暗纹从底端向上蔓延,显得优雅高贵。容月把马尾也放了下来,手中拿起了那柄无法使用的权杖,全部换好后,有瞬间的茫然。
没有镜子,他只能尽力抚了抚头发上的毛糙,缓步向前,撩起了帐帘。
天阳与他对视,瞬间失语。
过了半晌,夕阳都躲到云后,他才惊醒似的说道:“月,你特别好看。”
容月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没有多停留,后退一步回到了帐子里,双手一拍,这些物品全都回了背包。
他套上麻布衣服,坐在石床边,双手捂着发热的脸。
自己刚才是中毒了吗!
为什么天阳说想看他就换了!
中了魔气的天阳有种迷之魔性,说话变得很直白,动作尺度也很大。
容月有个大胆的猜想——他是不是喜欢我?
可现在的天阳是不正常的,判断他现在的想法没有意义。
容月冷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看这个情况,星野还是得去,而且得尽快去。
天阳暂时没什么其他症状,但不代表天长日久不会发生新变化,至少就容月观察,他胸口的花纹似乎又长大了半厘米。
把天阳打发去砌墙,容月算了算时间,暂时做了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