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临漳县。
亮着烛光的官驿内,海州盐枭头目张德昌正秘密地与海州知州安琦会面。
“安大人,那姓苏的女人暗地里替张大郎贩卖私盐,说明这女人与张大郎的关系匪浅。”
“现在那姓苏的女人已经被我们围在山里了,我们的人正在搜山,她迟早会落在我们的手里。”
盐枭头目张德昌对海州知州安琦道:“只要我们抓住了那姓苏的女人,那主动权就在我们的手里了。”
“届时张大郎想要这女人安然无恙的回去,想要继续的赚取私盐的银子,他只能选择从我们的手里拿货。”
海州知州安琦看了一眼张德昌,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说老张啊,我听说张大郎这个人一向颇为护短。”
“你抓他的女人可以,但是万万不要伤了那女人的性命。”
“一旦那女人有什么好歹的话,我担心适得其反。”
张云川如今是陈州镇守使,又身兼着巡防军和左骑军的副将。
海州知州安琦实际上是不想得罪张大郎的。
可张德昌为了拿下陈州的私盐市场,擅自做主,袭杀了另一个小私盐贩子秦家家族。
他们试图切断张大郎他们的货源,给张大郎那边施压,迫使张大郎妥协,继续允许他们的私盐进入陈州。
谁知道那姓苏的女人非但没有低头,还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带人杀到了海州救人。
这就彻底的激怒了张德昌,他派人围追堵截,欲要找回颜面。
可以说,原本双方可以坐下来谈判的问题,如今的关系已经彻底的搞僵了。
“安大人,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德昌对安琦道:“我抓这个女人,只是为了让我们和张大郎谈判的时候,手里多一份筹码。”
“这女人要是死了,那还算什么筹码?”
安琦点了点头:“嗯,你心里有数就好。”
“安大人,经过这么一搞,我和张大郎那边现在虽然不能说水火不容,可想坐下来谈私盐生意,恐怕也有些难。”
张德昌笑了笑说:“这到时候恐怕还得安大人您出面给我们当一个和事佬。”
“这个你放心。”
安琦笑了笑说:“我虽然仅仅是海州知州,可是我的背后还站着林家、赵家和冯家的。”
“我想张大郎纵使不给我的面子,至少也得考虑一下林家、赵家和冯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