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陆砚舟泪痕未干，满脸惊慌：“乔南絮，你干什么？！”

乔南絮拿出证件：“乔执与涉嫌行贿，现依法拘捕。”

这话如刀剜进陆砚舟满目疮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乔执与。

却见他默认般的垂下了头：“对不起砚舟，我还是没能让你见到陆董。”

陆砚舟一怔，终于明白乔执与这些天的消失是去做了什么。

她哽咽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乔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陆砚舟温柔笑着：“别担心，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海城公安强硬的押上了车。

乔南絮扫过陆氏夫妇的墓碑，越过陆砚舟时，说了句：“节哀。”

然后匆匆上车，疾驰而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陆砚舟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陆砚舟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滞了好久，才抹去脸上的泪，再次去找了陆淮……

三天后的下午，陆砚舟在看守所见到了乔执与。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乔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陆砚舟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陆律师，他会帮你的……”

乔执与摇了摇头：“砚舟，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乔南絮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陆砚舟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乔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陆砚舟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陆砚舟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陆砚舟看着乔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陆砚舟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3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乔南絮。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乔南絮的声音：“陆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