猐9这还是周放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说不上来是紧张、激动、还是慌张……
总之,和他平日里那副桀骜不羁的模样一点都不搭。
我好似在这一刻,在他身上看见了昔日的傅祁川。
一瞬间,我愈发冷静,甚至冷血,敛下所有险些破土而出的情愫,利落转身。
“嗯,你继续说。”
周放电话还未挂,一个大步上来,单手将我揽进怀里,不论我怎么反抗,都被他禁锢得死死的。
那头又说了几句,他淡声,“长点心,别被人带沟里去了。我哄完人就过来。”
话落,他掐断电话,手机丢进裤兜里,大手捏住我的脸颊,把我脸都挤变形了,他却幽怨道:“你跑什么?我刚说的话,你听没听见?”
“松开我。”
“……咳。”
许是我被他掐住脸颊说话的模样有些滑稽,他哼笑一声,不听,还又捏了捏,“你先回答我,答案我满意了,就松。”
我一把拍在他的手上,逼他松手后,轻轻抿唇,敛下涩意,“周放……小周总,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玩,也玩不起。”
“玩儿?”
周放脸色微变,舌尖不爽地抵了抵牙齿,“你觉得我在和你闹着玩儿?”
“不是吗?”
有雪花簌簌落下,我冻得缩了缩脖子,“就像你刚说,如果这两天没有沈大小姐的消息,你就不等了,但刚刚不是有消息了吗?可你还是在追问我,你是觉得我是备胎,还是她是?”
这个备胎,自然是我。
这两天,奶奶也好,周茉也好,和我说了不少,我也差点当真了。可此时此刻清醒下来,我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以他的条件,大把家世好的漂亮千金趋之若鹜,轮八辈子,也轮不到我。
我和他的差距,比曾经和傅祁川的,还要大。
周放身上染着酒气,眸光却清醒得可怕,他扯了扯唇,语调一如既往地不走心,“你当我是傅祁川?”
“不知道。”
太冷了,我吸了吸鼻子,裹紧羽绒服,垂头踢着一颗鹅卵石,声音清浅,“我只知道,你们都是男人,她们是白月光、是朱砂痣。”
只有我,是蚊子血、是饭粘子。
头顶上方,周放沉默了一瞬,旋即,不以为意的笑了一声,“有没有可能,我就喜欢大米饭?”
我微顿,下意识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