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已经完全不似那时的枯瘦和憔悴。
依旧削瘦俊拔,但眼里的光芒更盛,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盛澜!”
伯爵夫人廖芳琴从别墅里被人扶了出来。
她先是看了眼门前,发现盛澜只开进来一辆车,不禁一愣。
但之后仍脸色煞白地一捂胸口,怒道:“你做什么?管家说你强行打开了大门?这、这可是你自己家的大门,难道你也要带人来砸么!”
“母亲这话说的,既然是我自己家的大门,难道母亲还要计较我是怎么进来的么?”
盛澜抬头去看还站在别墅门前、贵妇人打扮的女人,缓缓道:“我回自己家,母亲不让人给我开门,我只好自己进来了。”
“也不算闯吧?”
“……”
廖芳琴没说出话来。
她是被这几天来家里的人给闹的,被气糊涂了,才会质问对方闯大门的事。
现在又被这个伶牙俐齿的儿子揪住了错处,廖芳琴干脆脸色一白,声调直接降了下来:“你一向是个能言善辩的,母亲说不过你。”
盛澜眼也不眨地望着这个正在示弱的女人。
比起一向严厉的任父,原主对任母的情感其实更复杂。
除了原主的养母早亡、他一直很渴望母爱外,还因为这个女人很温柔。
任乔楠闹着要搬出去的那会儿,她是任家唯一一个只伤心挽留任乔楠,而没有迁怒原主的人。
她也不会像任父一样,总是用看垃圾的眼神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但也是因为廖琴芳的眼泪和她的讲理,原主才会觉得是自己的到来导致了母亲的伤心。
他开始觉得自己也有错,于是才开始被股票男们pua。
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盛澜却觉得最让原主伤心的也是这位母亲。
不患寡而患不均,廖芳琴的确是家里唯一没有直接伤害过原主、还几次回护过他的人,但真正伤人心的却是,每每在原主与任乔楠进行对比时、到了真的要取舍一个的时候,原主每次都是被舍弃和遗忘的那一个。
比如伯爵夫人曾经为了安慰任乔楠,提前送给了对方一台机甲作为生日礼物。
可原主到死的那天,连一个收纳器也没拥有过。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原主是不会要,但她也没有给。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盛澜今天来,不是为了掰扯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