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虽说情况不怎么样，但至少他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着孔宣的陪伴。

这是他自四大真界离开，进入无上神界的第五年，五年前在无上神界东部，朱雀神国降下的神帝法旨，似乎都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淡去。

原本倾巢出动的朱雀神国，也在九离神朝的要求下，由原本的审查化作巡查，不定期的查探，似乎当日的震动，在他们看来只是漫长岁月中的昙花一现。

而虚空内的风清扬，则双目充血，这股压力的强大，几乎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与之他从修真界进入灵界的感觉来说，几乎是天差地别。

若非孔宣还在继续疾驰，他几乎都要以为，他就要陨落在这里，而且，即便是现在，他都有那么一种错觉，自己——将要止步于此。

他体内的那颗神秘的种子，旋转的速度很慢，很慢，若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都无法察觉，他想要运转血脉的力量阻挡这来自于无上神界的压力，可是，最后黯然收场，他的法力，已经快要耗尽，兵临枯竭、

五年的时间，他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好似炼狱，是一种极致的来自于灵魂的煎熬。

可他，不曾后悔，哪怕是当真陨落在这路途上，但他依旧会自豪的说，我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了小竹，为了九凰，为了孔宣，更重要的是，为了四大真界能够真正的走进神界。

他无悔，更无怨！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他身体瘦如枯槁，好似从坟墓当中爬出来的行尸走肉，青面獠牙，衣衫褴褛。

而他剩下的孔宣，也是狼狈到了极点，华丽的羽毛消失不见，五彩神光尽数被黑暗的虚空吞噬，此时的他，再次回复了当年风清扬第一次所见到的那样，光秃秃，浑身只有尾巴的毛和额上的毛存在着，即便如此，也有着濒临掉落的风险。

“我要死了、”孔宣惨叫。

风清扬自嘲的一笑，五年半，他就止步于五年半吗？这一刻他忽然在想，当年的盘古到底是怎么走出去的，难道也有着自己的经历吗？自己的感觉没错，明明已经无限接近于无上神界，可是，为什么就是始终无法到达？

而且现在所感受的压力，也在无限的增加，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到了无法抵挡的地步，他抬起手触摸在孔宣的透露上、

目光露出悲哀，以及浓烈的不甘，似乎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他只能留下遗憾去接受。

孔宣，比他要强，或许不是身体强度，而是一种适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