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个形容,朝着陈皇后点点头:“你费心了。”
待到陈皇后离开,萧湛看着妹妹,感慨道:“没想到一晃三年就过去了,三年前父皇母后骤然离世,你又执意要去千佛寺守孝,我本以为这三年十分难熬,倒也这么过来了。”
元嘉轻声道:“当初是臣妹任性了。”
“你一片孝心,哪里任性了。”萧湛温和地笑笑,“这几日我时常想起幼年的时候,母后不喜铺张,咱们一家人便也只坐一个圆桌,咱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父皇还给你我夹菜,母后细细过问我读书的事情,哦,你还挑食,每次父皇给你夹了不爱吃的菜,你都偷偷夹回我碗里……”
元嘉那清冷的表情撑不住了:“皇兄,你说这些做什么?”
“其实,父皇和母后都是知道的,母后常说,便是身份尊贵,终究只是给外人看的,咱们终归是一家人,与那些平民家的也差别不到哪里去。”萧湛顿了顿,“只是,元嘉你是什么时候同我这般生分了呢?”
元嘉默然无语。
她与皇兄终究是不同的,他眷念这种平凡的温情,可她却早就看清楚,皇族的亲情中,始终阻隔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当初奉展殒命,奉家频频出事,当初煊赫的奉家一夕之间败落,她当时就躺在坤宁宫的隔间,听着母后声嘶力竭地同父皇控诉,却没有得来父皇的一句解释。
那时候她就知道,纵然父皇对母后有情有爱,但比起权力来说,终究是不值一提的。这几年在宫外她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没想到被皇兄一眼就看出来了。
萧湛见元嘉不说话,误解了她的意思,无奈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或许也觉得我这样太过懦弱了些……”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
萧湛摆了摆手:“当初我曾偷听到父皇和母后说过,我这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做皇帝,只是因着母后的缘故,才一直保留我的太子之位。”
元嘉震惊地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萧湛却不以为意:“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日后除了你我,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了。”说着他又自嘲一笑,“这些年,除了母后托梦过一回,父皇却一直未曾回来看过我,想来还是我不够优秀,不如父皇的意吧。”
“皇兄!”
萧湛看向元嘉,却见她一脸正色:“臣妹虽然一直居住在外,但关于京城的事情却还是有所耳闻的,皇兄登基三年来,勤于理政,选贤任能,朝廷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若这样还算不上一个好帝王,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