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见柏泽清一脸讳莫如深,她现在才不会被他的严肃吓到。
“谁说我在开玩笑?”
林颂音话锋一转,又想起刚刚柏泽清说的话,又往他身前走了一步,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刚刚还说什么要我24小时呆在你的眼皮底下,你这不会是要我跟你住一间的意思吧?你控制欲怎么那么强?”
控制欲这三个字从林颂音的口中说出,柏泽清的眼神流露出戒备。
他垂眸看向这个逼近自己的人,在巴黎的晚风中有一瞬间的失语。
抛开工作,柏泽清不认为自己对任何人有什么控制欲。他一直认为控制欲源于不自信,缺乏对某样事物的掌控力,才会想要事无巨细地了解那件事的一切。
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他不认为自己对林颂音有着这样不正常的需求。
对上林颂音略显得意、又藏着一丝好奇的眼神,柏泽清也无从得知,他对林颂音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不,他知道的。
一分钟前,林颂音已经难得“善解人意”地为他给自己找了理由:因为异国他乡,她出了事的话他没有办法和易叔叔交代。
再者,柏泽清这几日因为处理国内各项事宜,睡眠充分不足。原来,严重缺觉真的会让人的情绪不稳定。
一直以来,柏泽清都认为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分寸感。在与任何人的社交中,他都一直遵循着这一点,无论平时他的情绪如何,从来都只辐射自己。
柏泽清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他的确不善于与女人相处,特别是林颂音这样不按规矩出牌的女人。
是他僭越了。
“一个房间,”柏泽清恢复了平常的冷淡,“你认为可能么?”
林颂音轻哼了一声,继续道:“拜托,你可是老婆出轨都不介意的人,谁知道你有什么怪癖?”
柏泽清恍若未闻地注视着眼前这张生动的脸,脑内传来一个声音:即使是在法国,他们也应该保持距离。
在这里,他也只是她的监护人罢了。
等到回国以后,她是选择和别人联姻的人,她并没有拒绝易叔叔的提议,不是么?
柏泽清清楚地知晓,那是她选择的人生,与他无关。
林颂音本以为柏泽清会反驳她,他对着她本来就是会说各种冠冕堂皇的话的人,谁知道他只是这样注视着她。
半晌,她才听到他低沉到漠然的声音。
“下面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