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风不是因为喝多了说的大话，而是几次和阿扎季里姆交锋，和其他四风之神的信徒交锋后，沉淀出了一种自信。

显然，这个世界终归还没有完全沦为唯心主义者的后花园，不然四风之神也不会那么委婉的通过散布恐惧，瘟疫等方式秘密传承了，祂们大可以直接把这个世界变成信仰殖民地。

只要你足够了解祂们，或者应该说是了解祂们各自信徒的行为方式，他们的所信仰，所追求的欲望，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这些信徒的发挥。

唯一的问题是，所有有关四风之神的信息本身就是‘有毒’的禁忌知识，诱惑着所有试图接近它们的学者逐渐走上不规律。

而李如风，就目前而言，他对这些有毒的知识抗性很高，这也是哈依沙尔那么看重他的原因。

酒足饭饱之后，卡里姆安排人手将会李如风一行人安顿下来，一转身吐了一地，李如风的酒量深不可测，不想丢面子的卡里姆后期其实不是不想继续谈条件，而是他顶不住了。

“这小子老道的简直像是从中央迪万里历练出来的。”卡里姆吐了一茬之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必须让他娶了戈玛丽，不然我心难安。”

“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么狡诈，恐怕你搭进去一个女儿，也毫无意义。”萨格里钦安慰了卡里姆，“其实没那么糟糕，我们需要他来保证和蒙兀儿人之间的关系，他也需要我们的力量，这是公平交易。”

“汗国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卡里姆好像在问萨格里钦，也好像在问自己。

但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恐怕只有死去的帖木儿才能真正回答这个问题，只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乎了。

当晚李如风就带着巴特尔，哈依沙尔两人，以及卡里姆派来的百夫长，带着几个骑兵前往了最近的案发现场——就在卡里姆本部，靠近营地边缘位置。

死的人是个不怎么合群的老兵，退役后一直用自己积攒的财富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如果不是这一次河中地人大迁徙，他曾恐怕也不会回到部落里生活。

结果没想到，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自己的帐篷里。

不用指望这个年代有保护现场的说法，老兵死后几乎第二天一早帐篷里就被人清理收拾了，因为老兵没有子嗣，所以他的个人物品也基本都被负责清理尸体和现场的士兵给瓜分了。

李如风来了以后，所看见的只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帐篷，要是他再晚来几天，估计连帐篷都被人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