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时牧谪肯定心情甚是不悦。
沈顾容挑眉,不知道自己只是不在这一会,牧谪怎么就突然蔫了?
谁刺激他了?
他抬手,将从酆都走到咸州城所遇的阵法、步数凝在之间点入道侣契中,瞬间传入牧谪的神识里。
咸州城之所以难进,便是因为四周那浓烈的能将人灵力吞噬的毒雾,哪怕是大乘期亲至,找不到进咸州的路也会生生死在那迷雾中。
雾气缭绕,偌大的咸州周围是巨大的法阵,只有走过生门才能避开毒雾,进入咸州。
沈顾容走了一遭,便将阵法的生门记住,顺利传入牧谪的脑海中。
牧谪收到生门的阵法,微微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起身,面如沉水:“师尊进咸州了。”
温流冰立刻握住兰亭剑,冷声道:“走。”
牧谪冷着脸跃下灵舫。
沈望兰趴在灵舫栏杆上和他招手:“等你们回来呀。”
牧谪脸色难看,但还是勉强回应:“你在这里好好等着,不要乱跑。”
沈望兰乖乖点头。
牧谪又在灵舫上布了个结界,这才和温流冰一起顺着生门前去咸州。
沈顾容已经带着虞星河慢条斯理地进入了咸州。
咸州遍地都是魔修凶兽,以及半人半魔的古怪生物,虞星河被吓得不轻,沈顾容面不改色,唇间还嗔着笑。
腰间林下春却察觉到主人的杀意而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咸州城的黑云旗突然猎猎作响,最中央的大殿之上,坐在木轮椅上的离更阑倏地张开猩红的魔瞳,他舔了舔唇,声音低哑:“来了。”
而在他旁边,穿着离人峰弟子衫的沈夕雾正在垂着眸,面无表情地缠着手中的蛇,听到这句话,她艳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圣君来了?”
离更阑笑道:“是啊,来的很快。”
沈夕雾歪了歪头,眸中一片孩子似的纯澈:“你将我从酆都抓来,就是为了拿我要挟沈圣君?”
她偷偷从离人峰跟了一路,好不容易在沈顾容的灵舫无意中下坠到酆都时跟了上来,但还未进去就被人拖入了迷雾中。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面前这个残废之人。
离更阑的分神能在咸州乃至三界各地,但本体却只能如废人般苟安一隅,寸步难行。
他手腕上被沈顾容生生挑断的手筋正在咸州城浓郁的魔息之下缓缓愈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