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给我。”浓重的倦意袭上眼帘,叶韵连说话都变得极为费力。
她的一双清眉就像是春雷乍响后在雨中协奏的柳叶,尽管会被落下的春雨击打得飘摇不定,却依然透着股清新迷人的倔强生机。
叶韵左肩的枪伤导致她失血太多,左手早已倾颓垂下,而她的右手又在与厨子的最后一击中,弄得手腕骨折,此时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连番大都下来积累的伤势已经极重,最关键的是她多次使出超越灵生境界的离火剑招,若是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再平衡好体内无声的大道倾轧,只怕会大道崩溃,肉身毁灭。
“先生。”白芷伤感低语,持剑扶于叶韵身侧。
白芷自己的佩剑早在被擒住时就被收走,此时拿在手上威吓意味更多的这把剑正是叶韵支撑不住后交给她的,她自然明白叶韵若是在强行持剑,只怕会死得更快。
白芷看着前面拦路的六七十岁老者,清楚记得正是叶韵从这人身上找到破绽才从城主府逃了出来,很明显这是与城主府叛军一伙的,对方来意不严自明。
“你们抓我走吧,求求你们放过其他人。”
白芷天真地哀声求着情,似乎还对这个世界抱有一点所谓的道德人性。
“呵。”郑德铎的脸还有一半在更深的夜色之中模糊不清,听得白芷的认命求饶,不由走近了几步。
郑德铎换了一身崭新的夜行衣,被烧焦的须发也做了清理,只是看他脸上的伤痕未作药物处理,血迹隐隐浸透衣襟,便能够明白他其实并没有在城主府调息太久,便赶来了这边。
郑德铎在厨子他们三人一个个或重伤或死亡时一直隐藏在阴影中没有出手,直到确定了叶韵是真地再也没有一剑之力过后,他才像一条毒蛇一般从漆黑无人的角落现出身影。
看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叶韵,确定猎物即将到手,郑德铎整个人由内而外地轻松惬意,戏谑笑道:“你有一句话还真说对了,像我这种年纪大了还没突破境界的一品修士,最是怕死,所以我最后才出来,而你,还有握剑的力气吗?”
“拦路老狗,何惧之有?”
叶韵淡淡回应,声音微哑,她脸上最初的那一丝绝望神色已经完全褪去,现在只剩下不屑。
“哼!”郑德铎捂着胸口的剑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三人,阴森噬人的目光最终痴迷地落在了叶韵的身上,怪笑说道:“你是先天水源之体吧,还真是罕见。”
婴孩出生过后,体内的先天真元之气没有随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