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一处宅院的卧房内,弥漫着药草的味道。
重伤的大公子宋腾现在虽然已经恢复了清醒,可又是刀伤又是箭伤,让他依然虚弱。
因为伤势太重,他无法承受长途颠簸,所以返回光州军控制的永城后就地安顿了下来。
“踏踏!”
当宋腾刚喝了汤药正准备睡一会儿的时候,外边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宋腾的亲信梁子墨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名伺候的老仆人拦了下来。
“梁大人,请止步,大公子刚喝了药刚躺下。”
“我有紧急的要事求见大公子。”
老仆人也为难:“梁大人,你也知道,大公子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现在身子骨弱,需要静养......”
“可是梁参军来了?”
正当梁子墨和守卫在门口的老仆人交涉的时候,里边响起了宋腾的声音。
“大公子,我有紧急要事禀报。”
“进来吧。”
得到了宋腾的吩咐后,老仆人只好侧身让开了路。
梁子墨大步流星地进入了卧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面色依旧惨白的宋腾。
“出了什么事儿?”
宋腾望着神色匆匆的梁子墨,开口询问。
“大公子,方才方宏都督派人告知,节度使大人下令,要他立即出兵攻打左骑军占据的东扬县。”
“嗯?”
宋腾闻言一怔。
“...为何突然要出兵攻打东扬县?”
“听说是节度使大人和镇南大将军府那边谈崩了。”
“节度使大人限令左骑军十日内撤离平昌府,可是遭到了镇南大将军府的拒绝。”
“镇南大将军府要求我们支付一笔巨额的军费,否则他们不会退兵的。”
“您也知道,咱们现在穷得叮当响,压根就拿不出这么多的军费。”
“节度使大人看对方狮子大张口,要赖着不走,他决定给镇南大将军府所属的左骑军一个教训,将他们赶走......”
“糊涂!”
宋腾听了梁子墨的一番解释后,当即气得不行。
“纵使左骑军赖着不走,我们也不能开战啊!”
“我们现在还指望从他们那边采买粮食和布帛呢。”
“这一旦开战,那以后我们吃什么,穿什么?”
“现在我们本就处境艰难,再无端地竖立一个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