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昊告辞离开,宋腾也没挽留。
“来人呐,帮我送客!”
长史府侍卫长出现在门口。
“孙大人,请。”
侍卫长引着孙昊离开了长史府。
宋腾望着孙昊离开的背影,面色变得一片铁青。
“嘭!”
心里气愤的宋腾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震动得茶水都飞溅了出来。
曾经草原上的部族南下打草谷劫掠的时候,辽州节度府告急。
当时他们光州节度府可没当看客,而是主动的出兵,威胁草原部族的侧翼,这才迫使对方撤退。
两个节度府曾经并肩作战,商贸交往也颇为频繁,关系一向不错。
可现在朝廷刚发布了讨伐他们光州节度府的檄文,辽州节度府就将往日的情谊抛诸脑后,想要趁火打劫。
想到这里,宋腾的心里就气愤不已。
早知道如此,当初草原部族南下的时候,他们就应该见死不救,坐看辽州节度府被收拾!
可是气愤归气愤,宋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也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别人都看到了他这位长史的光鲜亮丽,却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
秦州节度府的大军就压在梁城一线虎视眈眈,双方的小规模冲突几乎就没断过。
要不是自己的父亲亲自率领大军坐镇梁城,那秦州节度府的大军说不定已经打过来了。
南边刚和左骑军闹翻,这正在修复关系呢。
现在辽州节度府又来趁火打劫,他们光州节度府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无比艰难。
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一般,压力很大。
他们光州节度府现在就像是漏风的筛子一样,到处都是窟窿,补了西边漏了东边。
面对辽州节度府的趁火打劫,宋腾在气愤之余,只能返回自己的书房,提笔向自己的父亲禀报。
这等割地求和的事情,他还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只能请示自己的父亲。
宋腾在自己的书房刷刷地写了一封信,吹干了墨迹后,派人送往梁城前线,请自己父亲拿主意。
翌日,宋腾这位长史还没等到自己父亲的回信,新的使者又到访了平城。
在长史府的客厅内,一名身材魁梧的使者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珠子四处乱转。
“踏踏!”
脚步声响起,这使者旋即将目光迅速地扫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