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东义镇。
码头上,一艘艘大船停靠在码头上,旌旗飘扬。
左骑军披甲的军士们正穿过东义镇街头,从四面八方向码头方向汇聚。
在镇子东边的一块晒鱼网的空地上,一个都五百余名披甲军士正盘膝坐在地上。
一名左骑军的都监正一手叉腰,挥舞着另一只手臂在大声地做着战前动员。
“弟兄们!”
“光州节度府境内的山贼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他们屡次袭击我们的商队,屠戮我们的伙计和镖局镖师,凶狠残暴,令人发指!”
“我们数次交涉,山贼非但不悔改,反而是变本加厉,对我们多加挑衅!”
“我们是左骑军的军士,我们肩负着保境安民的重任!”
这都监的声音洪亮,五百余名盘坐在地上的军士们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我们的商队货物被劫掠,我们商队的马夫伙计被屠戮,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督大人有令!”
“既然光州节度府无法保护我们的商队,无法将这些山贼缉拿归案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我们就自己出兵,去光州节度府清剿山贼,讨回公道!”
都监振臂高呼道:“让山贼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这一个都五百余名军士也都义愤填膺,纷纷高呼了起来,引得周围行进的不少其他友军侧目。
这名都监在进行了简单的动员后返回了队伍坐下,军法官又站起了身。
“诸位将士,这一次我们奉命去光州节度府,那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商队,保护我们的百姓,是去征讨山贼的!”
“我们是正义之师,不是去劫掠的山贼流寇!”
军法官凌厉地目光环视了一圈将士们。
他强调道:“我们这一次去的是光州节度府,那不是我们左骑军的地界!”
“但是那边的百姓与我们一样,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出身!”
“所以我们要一如既往地保持严明的军纪,爱护当地的百姓,不能因为他们是光州节度府的百姓就肆意地欺辱他们,折腾他们!”
“我希望将士们能够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我们左骑军抹黑,不能有辱我们左骑军的名声!”
军法官提高了音量道:“大家能做到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