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吹头发,摸着黑做护肤,阖上这个瓶盖,又打开那个,一层一层往脸上抹,不厌其烦,他却有些心烦意乱,心想,怎么还没完……
昭昭始终没有开灯。黑暗也刚刚好掩盖掉他眼里的灼热,他不住在想一些画面,也只这一刻,那冷漠淡然的表面内里,统统被撕成了碎片。
于是昭昭刚摸着去床上,乔琰便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困在身子底下,他声音和平时显得很不同,低沉又带着几分哑,“你洗澡很慢。”
昭昭反驳,“已经很快了。”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他的唇已碰上她的。
今晚的他很不同,又或许是气氛使然。昭昭忽然搂住他的脖子,“试一试?”
昏暗里适应久了,能看到各自的脸,乔琰表情严肃,又或者说……专注。他想起那盒……
东西放在床头柜了,于是他探身过去拿,昭昭抱住他,“你去哪?”
他把东西摸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于是昭昭又生出了羞耻感,捂着脸,低声说:“我要说不是我买的,你信吗?”
他笑了笑,“不重要。”
昭昭于是便不再解释,只是又担心,“你可以吗?我不太懂。”理论知识应该还是有的,但是没有实操经验,只好先谦虚一点,这样表现太差也不会太扫兴……
乔琰不知道是谦虚还是怎样,同样一句,“应该……可以。”
昭昭觉得“应该”两个字用得相当妙,妙就妙在,他仿佛说了一句废话。不过医生嘛……至少理论知识比她丰富,于是昭昭十分大义凛然地说:“没关系,慢慢来。”
乔琰被逗笑,“不用这样悲壮。”
他起初很耐心,怕她疼,但昭昭大约常年练武……并没有太大的痛感,于是他便慢慢放纵起来,把那些克制的、裹着冰冷外壳的火热传递给她。
只是他要撕小雨伞的时候,没有找对型号,折腾两遍,昭昭冒着汗挨过去,“你想要小孩儿吗?”
夜慢慢深了,那两盏小灯果然寿命很短,已经没电了,今晚夜色浓黑,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黑暗里只声音清晰着……
昭昭声音哑了,发嘶,她清了清嗓子,抱怨一句,“你可真是……太谦虚了。”
没头没尾一句话,但乔琰听懂了,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对不起。”
昭昭瞪了他一眼,谁要听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