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国学,光背诵诗歌是没有用的,更重要的是理解诗歌,并且对诗歌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云’、‘风’、‘花’、‘雪’、‘月’这些字眼都是‘飞花令’常用的字。细数从古至今的玩家,都是将之理解为名词,表示某个具体的意象。‘云’理论上应该是大气中的水蒸气遇冷液化成小水滴,漂浮在空中的可见聚合物。这是科学的解释,诗人赋予它更浪漫的表现,比如‘天光云影’、‘孤云野鹤’。但是在《诗经》中,‘云’更多的是作为语气助词,类似于‘兮’、‘乎’,在现代就是‘啊’、‘吧’。”
听到这里,观众们还是云里雾里,龚威却已然明白评委的意思,神情起了变化。
“龚威,”评委再次点他的名,“你应该发现了吧,在刚才的飞花令里,你所有答案里的‘云’都是语气助词,‘云谁之思’、‘云胡不喜’……当然,我们制定规则的时候,没有对词性做任何限制,你这么回答没有问题。但你可以回想刘嫚的答案,‘云旗’、‘上天同云’……她的回答里,每一个‘云’都是具象的表现,她不会选择语助词的‘云’。这就是你们的差距!”
评委的点评一针见血,陶之遥、江乘风他们几个人才恍然大悟,陶之遥对梁胜男说,“难怪你们刚才说刘嫚厉害。”
“你们也挺厉害的,一听就能听出来问题,堪比评委啊,”孙玮炜自认语文学的不差,可跟古典文献系这几个超人相比,她那点语文知识估计就是刚脱离文盲的水平?
“相关的文献看多了,自然具备这个能力,你要是学我们专业,你也行,”梁胜男说,“如果硬揪字眼的话,龚威和那个被淘汰的1号所有回答都是无效的,他们从一开始就被刘嫚打败了。”
“真要这么比,题目就太难了,”沈墨臻摇了摇头,她是学音乐的,但她父母也很注重她文学素养方面的培养,《诗经》她也读过,也背过,谈到“云”字,她脑子里首先想到的照样是那几个语助词的句子,看来她也没能力参加这个节目。
“谢谢评委老师,”被批评了一通,龚威还是对评委鞠躬表示尊敬,他的表情有点沉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节目组修改比赛规则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一场飞花令后,收视率再次暴涨百分之30,比起普通枯燥的题型,飞花令简直有趣多了!
接下来刘嫚和龚威还有一局飞花令的比试,主持人才拿到第二个字,正要公布出来,“接下来,第二局飞花令的关键字是……”
“等一下,”龚威忽然阻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