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去机场。
言秉初回到病房。
“我想出院。”李尔落说。
“你才刚醒。”言秉初说。
李尔落看着他,“这里很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言秉初的错觉,他发觉这句话有一点点撒娇的味道。
“好。”
言秉初办好出院手续的时候,李尔落已经穿好了衣服。
羽绒服是自己的,但是身上的米色家居服她一点也不眼熟。
听刘夏说自己是在他家里住了一天后才去医院的,李尔落看着自己身上换的衣服,用目光询问他。
“女佣换的。”言秉初说。
李尔落笑了笑,没说话。
考虑到她刚醒来,言秉初刻意放缓了步伐,跟在她身侧稍微靠后一点。
他车开得很慢,李尔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雪已经化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个苦笑。
有些东西,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人心都是如此,更别提一场雪了。
你我之间,爱情竟如此淡薄。
“随便一个酒店把我放下就好。”李尔落说。
言秉初余光扫过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缓缓道,“你的东西还落在我家。”
“好,先去取。”
车停了,李尔落看着眼前的房子,觉得人可真奇妙,明明自己在这里住过一晚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着他进去,看着北欧简装的房间,跟他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丝毫不差。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李尔落就下楼了。
言秉初把她送到玄关处,视线扫过她的腕骨,发现她开门的手上还留着打点滴时留下的淤青。
李尔落迈开脚步,抓住门的手还未来得及用力,突然间一阵眩晕,只觉得天旋地转,那点体力支撑到现在她已经尽力了。
“小心!”
言秉初长臂一揽,把她抱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