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盛明盏的手机响了起来。
“嗯……”
盛明盏接听电话的时候还是不会说“喂”,而是用一个浅浅的“嗯”字开头。
这个小习惯,她还是没有改。
这熟悉的应答声曾经流淌在无数个属于沈绒的午夜。
如今她也不愿知道盛明盏正将这习惯用在谁身上。
沈绒不想打扰她打电话,更不想听到一些让她不适的内容,便想要用嘴型和盛明盏说自己先走了。
没想到盛明盏说了三个“嗯”后,就将电话挂了。
“抱歉,我还有事,要先离开。”
盛明盏比沈绒先告别,与此同时目光从沈绒的脸庞上移到她胸口下方。
“你要按时吃饭,自己的胃保护好了,才有力气照顾妈。”
盛明盏将蓝牙耳机卡在耳朵里,离开的时候说:“胃疼得话就去休息一下,我让护工换了张舒服点的折叠床。我办完事晚上再来。”
等到盛明盏进了电梯,沈绒才发现自己的拳头一直顶在胃的位置上,试图以挤压的力量来压制难耐的胃疼。
胃很疼。
头也痛,腰也酸。
沈绒站在冬日的暖阳下,一身的冷汗。
她人生的这场重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