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绒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回头怒斥盛明盏。
“你属耗子的啊?!咳咳咳……大半夜的……怎么神出鬼没!啊咳咳咳!”
“大半夜来偷喝我的可乐,谁属耗子的你心里有数。”
盛明盏怼完她,看冰箱里残留着她刚才喷出来的痕迹,一愣。
沈绒想回嘴又咳得天昏地暗。
眼睁睁地看着盛明盏上扬的嘴角渐渐有些压不住。
“……我咳得要投胎了,你还笑?”
沈绒一边咳嗽,一边将被呛出来的眼泪擦去。
沈绒越这么说,盛明盏的笑意越大。
“我看你精神得很,四世同堂一整窝的耗子携手投胎了,你还活得好好的。”
“……”
今晚就和耗子杠上了是吧?
沈绒本想和她嘴到底,目光移到盛明盏身上,察觉到了一点儿和她在学校时不太相同的气息。
盛明盏刚洗过澡,穿着一套黑色的全棉睡衣,如墨一般的黑发上沾着浓浓的水汽。
额前的刘海被她拨到了头顶,一双英气的眉和明亮的黑眸展露无遗。
原本锋利狭长的眼,因为带上了温柔的笑意,变得一点儿都不凶,完全不让人害怕。
这样看上去,盛明盏的确只比她大两岁而已。
近距离之下沉绒发现,盛明盏没有穿内衣……
不算轻薄的睡衣已然掩藏不住盛明盏愈发成熟,接近成年人凹凸有致的身形。
和沈绒还很单薄的小身板完全不同。
盛明盏只大她两岁,却和她有那么多不同之处。
声音、身高、身材,还有身世。
你那
条“背着人命”的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绒很想当场问她。
但话到嘴边,看着盛明盏陷在明暗交界线之中寂静的轮廓,又问不出口了。
她知道神秘的盛明盏敢对流氓动刀,是她见过最勇敢、最厉害的人。
可此时此刻和她在夜晚相逢,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洗发水香味,无声微笑的她,又显出了几分孤独和脆弱。
沈绒记得盛明盏父母因为意外离世,也记得沈黛说后来抚养她的姑姑和奶奶“不是个东西”。
她是对盛明盏的事好奇,却不愿意当面撕开她的伤口。
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即便想要隐藏心事,多少都有点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