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喝酒,她的酒量早已不比高二,海边那天,是她第一次碰触酒精。
出租车上,周北屿把她放到后座,门关合,司机回头询问他们地址。
他低声重复。
“地址。”
今昭努力转动着混沌的大脑,从中间搜出几个关键词,报出去,周北屿对司机重复了一遍,车子缓缓启动。
她靠着车窗,脑袋昏沉,偶尔颠簸中,轻轻撞击着玻璃,外面光影霓虹,一道道从车内划过,落在她眼皮上,朦胧昏黄一团。
今昭睡得迷迷糊糊,本能想要朝他靠近,可是身边人离她好远,几乎坐在了另一边,她在梦里委屈皱起眉,只能一个劲叫他的名字。
“周北屿。”
“周北屿。”
“周北屿。”
就像她在无数次的梦里一样。
“做什么。”头顶似乎有一道清冷声音响起,紧接着,她靠在窗户上的脑袋被人轻轻一带,靠在温暖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袭来。
今昭不再说话,眼睫潮湿,眷恋依赖地伸手抱住了他。
短暂的车程,快得好像一瞬间,她刚刚入梦,就被迫醒来。
寒冷冬夜,一下去,冷空气席卷,今昭身上酒气稍稍散开,眼神里有几分清明。
她住的一个老式公寓,八楼,电梯外刚好挂着正在检修的牌子。
周北屿看见,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她走楼梯,今昭手软脚软,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扶,带了上去。
“今天谢谢你...”楼梯间,最后一层,家门近在眼前,今昭口齿不清对他道谢。
“谢谢你送我回家。”
她伸手摸钥匙,不防没人说话,头顶灯突然熄了,周围一片安静,今夜的月亮都好像隐进了云里,只有丁点零星的光从窗外打进来。
今昭含糊唔了声,刚准备跺脚,旁边扶着她的人突然收紧手臂,周北屿把她带到怀中,声音自头顶响起,克制忍耐。
“今昭。”
“你现在好了吗?”
他刚把她从人多的地方带过来,他看到她和别人在雨中撑同一把伞,她已经可以正常的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
周北屿愈发红了眼,握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用力,今昭吃痛,低低叫出声。
“...什么?”她酒后迟钝的脑子,慢半拍,迷茫抬起头,不能理解他话里意思。
“还会讨厌别人碰你吗?”他直直询问她,黑眸冷而沉,眼角发红,